柯夏低下头,喉结上下滚动着,项圈阻止着他发声,他嘴唇往上翘,眼眶热得厉害,他那——无可救药机器人保姆啊,还是把自己当成过去那个会害怕,会脆弱孩子吗?这样时候,还要让人唱首母亲唱过歌给自己庆祝生日。
过去那多年,既然记得自己生日,怎就没给自己好好庆祝呢?偏偏选这个自己这狼狈又渺小日子。
这是让他永远都忘不掉这天啊。
掩藏起那个人,他面对
刮过星群狂风,
大火洪水而颤栗,因他
不属于孤寂、雄伟群。
(注:by叶芝)
,或者是翡翠星上,他机器人抱着他飞翔在碧蓝色海面。
他几乎怀疑自己精神力在这漫长关押中被损伤,才会让他如此脆弱地再想起他机器人,过于安静无人交流生活让他有太多时间翻检回忆那些过去。
为不让自己陷于过于丰富感情回忆中,他经常会强行打断自己思绪,放空精神力,去专心看本书,或者在脑海里做计算题,或者和现在样,吃饭时候,打开光屏,看那些千篇律非常无聊娱乐节目。
今天转播是歌后夜莺歌,她现在太红,又有着花间家族和奥涅金家族支持,资本力量让她长盛不衰,战争使人们更为依赖娱乐,她动听入魂歌声让无数人能够短暂离开现实,沉迷于美妙歌声体验。不过今天这舞台上看上去她好像瘦些,柯夏边漠然吃着千篇律监狱饭菜,边看着熟人。
铃兰儿穿着身白纱裙,裙子层层叠叠犹如夸张白蔷薇花瓣,她在台上,眉目带着点哀愁,却仍然带着无数歌迷所痴迷纯真无辜:“今天,是位故人生日,受人所托,为他献歌曲,希望他生日快乐。”
歌声婉转而悠长,歌后那完美嗓音将这样首小小曲子唱柔和悱恻,仿佛个女子在低语徘徊,又如软语安慰哄拍,在漫天蔷薇花瓣中只让人觉得温柔到极点。
柯夏忽然握不住自己刀叉,抬眼看上光屏,他觉得眼睛热得有些厉害,但他竟然还平静得很,这首歌并不长,小歌后嗓音非常优美,唱两遍后,便谢幕。
晚餐时间非常短暂,转播也结束,狱警进来时候,柯夏晚餐和过去样吃得干干净净,和平时没有差别,狱警将餐车拉走,关上门,整个单人监牢里恢复和每天样死寂。
只有柯夏知道今天不样。
原来今天是自己生日啊,他生命太拥挤和匆忙,他忙忙碌碌前行顾不得回首,早已忘还有过生日这回事,太多比这更重要事,更何况他早就失去给他庆祝生日家人和朋友,被时光催促着长大,早就不需要生日祝福。
柯夏并没有太在意,只是专注与羊排做斗争,光屏上小歌后却拿出支黄金竖琴,舞台变幻,层层白色蔷薇绽放着,白色纱裙温柔女子低头拨弦,唱出支非常有名歌,这是位非常有名诗人写诗,太过有名,又被改编成歌曲,被许多人传唱:
致他心,叫它别害怕
静静,静静,颤栗心;
且记住古时智慧:
让巨风、大火和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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