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还愿意跟靳舟躺在张床上,不算是点情面也不留。
靳舟伤口已经好许多,不管杨时屿理不理他,他都雷打不动地从背后抱住杨时屿。
就像是顽皮孩童,越是得不到关注,就越是使坏样,他把手探进杨时屿衣摆,额头抵在他颈后,低声道:“错,杨时屿,你别不理。”
作乱手被把抓住,杨时屿总算开口
杨时屿总是在书房里加班,靳舟也没法让他陪着看球,只能独自霸占整个沙发,别提有多寂寞。
“你还是不听话。”杨时屿微微吐出口气,垂下眼眸收拾卷宗,不再跟靳舟多说,拿上东西去书房。
这下倒搞得靳舟从心虚变成忐忑。
他设想过杨时屿会打他骂他,甚至把他关在卧室里不准出门,但就是没想过杨时屿会不理他。
和以往每次头疼和生气都不同,这次杨时屿好像是对他彻底失望,不想再管他。
他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卫生间洗漱,不让杨时屿有逮着他问话机会,结果他才刚走出没几步,就听杨时屿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站住。”
靳舟立马停下脚步,站得笔直:“刚去政法大学遛弯。”
不等杨时屿问话,他就已经自觉交代。
当然,所谓交代,也不过是他编出借口而已。
“遛到这时候?”杨时屿淡淡地问,双眼仍旧看着手里卷宗,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面对张瑞,靳舟敢叫来几十号兄弟,让张瑞具体给他解释解释,什叫做“滚”。
然而听到杨时屿那句“滚回来”,他就真只能麻溜地团成团,第时间滚回杨时屿家门口。
煎熬、后悔、想逃避——这是靳舟此时此刻心情。
但他也知道逃避可耻且没用。
他把衬衣领口规规矩矩地扣好,确认自己身上没什烟味以后,这才输入密码打开房门。
意识到这点后,靳舟内心顿时被莫大不安所填满。
不想管就代表着不在乎,他不想要杨时屿不在乎他。
他来到书房门前,敲敲房门:“杨时屿?”
书房里没有动静。
直到晚上两人睡下,杨时屿始终没有搭理靳舟。
“有学生在踢球,”靳舟对答如流,“多看会儿。”
“是吗。”杨时屿紧接着问,“踢几比几?”
靳舟没想到杨时屿竟然会问得这仔细,不过他脑子转得够快,立马回答道:“上半场是2比0,都以为红队要输,结果下半场踢进个点球,五分钟内又踢进球,最后2比3反超比分。”
杨时屿“啪”地合上手里卷宗,面无表情地看向靳舟问:“你在解说前天晚上女足比赛?”
“呃。”又被露馅,靳舟赶紧顺着杨时屿话,转移话题,“你不是没看那场比赛吗?”
“今天怎加班这晚?”
走进玄关,靳舟就佯装自然地跟杨时屿打招呼,但他没敢嘴欠地叫“老婆”,其实已经,bao露他心虚。
“临近年终,工作比较多。”杨时屿表情淡淡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卷宗,金色防滑链在他肩头左右滑动。
明明他语气与平常无异,却让靳舟莫名感到股低气压。
“法官还真是辛苦。”靳舟缩着脖子附和句,轻手轻脚地换好拖鞋,点声响也不敢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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