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明白为什自己不想找杨时屿帮忙,不是怕杨时屿提出过分要求——反正他也不会听,而是他隐隐发觉他们两人之间,很明显是杨时屿占上风。
杨时屿比他高,比他大,武力值还比他强,他到底是哪里来自信能
最后农商银行主管出来,靳舟也没能查到张瑞账户信息。
他只得回去写调查令申请,也不知能不能申请得下来。
还是那个情况,法官可批可不批,都不违反规章制度,所以——
又得找杨时屿帮忙。
靳舟是真头疼,他当然不会跟杨时屿客气,但偏偏最近两人关系有点敏感,他不想有求于杨时屿。
“他妈,”张瑞小声嘀咕道,“还真是个律师。”
“赶紧还,别给找事。”靳舟说道。
“不是,你得证明表就在这里吧?”张瑞又道,“刚说都是假设,表又不在这里,你让拿什还?”
其实张瑞去余赫那里打听过表价格,已经可以证明表就在他手里。
但要是靳舟现在就说出这点,那张瑞会有各种办法转移或销毁证据。
律师能吆喝,就吆喝来几十个砸场兄弟。
靳舟倒也懒得解释,吐出口烟雾,道:“真是律师,拿钱办事。”
“你唬呢?”张瑞原本是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说到这里,他学着靳舟那样,拿手背对着自己,改为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嘴,动作夸张地抽口烟,“哪个律师会这,这抽烟?”
如果说抽烟姿势也分为雅和不雅,那靳舟这就是标准不雅流氓抽法。
靳舟心想这人还有点儿意思,笑着道:“怎,你还管你大爷怎抽烟?”
特别是昨晚他差点菊花不保,要是这时候他还让杨时屿帮忙,那不是彻底失去翻身机会?
但话说回来,案子事又不好直拖下去。
就算不是刘姐找他帮忙,他也不想看到张瑞那副小人得志模样。
回到家里,靳舟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打算给杨时屿发消息。
不过犹豫半天之后,他又把手机收起来。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靳舟把烟在垃圾桶上摁灭,“要是那块表就值几万块钱,这事可能也就算,几十万能放过你吗?”
靳舟还没说,这事是刘姐想私下解决,要是最后闹得被刘哥知道,那还不知道会怎样。
“那你就拿出证据。”张瑞摆出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没有证据就免谈,好吧?”
这个案子棘手地方就在这里,无论是赠与,还是保管,亦或是借贷,靳舟都能让张瑞还表。
但前提是,他得证明表在张瑞手里。
“得得得,你爱怎抽怎抽。”张瑞又把烟放回食指和中指之间,“就问你句,你怎才肯放过?”
“简单啊。”靳舟用中指弹弹烟灰,“你还表。”
“就这说吧。”张瑞开始跟靳舟讲道理,“假设哈,假设这块表就是在手里,是刘姐自己拿给,凭什要还给她?”
说完之后,他又强调道:“只是假设。”
“这就是你不懂。”靳舟优哉游哉地抽着烟,“《民法典》里对赠与要求非常严格,要是没有相关手续,那只会默认是借贷。退万步来说,就算刘姐真把表赠与你,也有办法让她撤销,懂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