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
清嗓子，接起电话道：“喂？”
“路通。”电话那头
李朝说道，“
现在就在塌方地方。”
宁悠安静
阵，直到李朝“喂”声，他才回过神来，应道：“知道，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宁悠没有立马动，而是看着李暮道：“这次真得走。”
李暮从外套里掏出个油纸包着东西，递给宁悠道：“这个给你。”
听到这话，宁悠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因为他知道他不会再来。
“李暮。”宁悠坐进副驾驶座中，眼眶早已湿润，“有点想哭。”
“别哭。”李暮轻声道，“们可以再待会儿。”
皮卡行驶到塌方处附近，隐藏在无人来往白桦林中。
庞大车身开始有节奏地晃动，若是有人走近，必定能够听到车里人在哭泣。
宁悠很想说他不止二十三岁，但又不想李暮觉得他“老”，于是出于私心避开这个话题。
他仔细地打量着李暮脸，想要刻进脑子里去，不过就在这时，他心里突然闪过个念头，脱口而出道：“你好像有点眼熟。”
“会吗？”李暮道。
难道是像哪个明星？
宁悠琢磨半天，始终没有想出来李暮到底像谁。
巴清理干净。
“怎
样？”李暮边清洗剃须刀，边问宁悠道。
“不错。”宁悠很满意李师傅技术，他照照镜子，突然好奇地看向李暮道，“你也快把胡子刮看看。”
李暮本来就打算刮掉胡子，毕竟……待会儿要去山下见另名雄性，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表现出来他糙。
自己刮胡子就随意许多，完全不怕刀片伤着皮肤，没几下便将下巴上胡子刮个干二净。
“这是什？”宁悠接过来看看，发现油纸里包着是块香皂。
“用香皂都是自己做。”李暮道，“是马鞭草味道。”
宁悠
其实宁悠点也不疼，在逼仄空间里跟李暮做，爱，也丝毫影响不李暮带给他快感。
他只是想发泄，借由这最后狂欢，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
不知过多久，车身逐渐停止晃动。
宁悠靠在李暮怀里，大脑放空地平复心情。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李朝打来电话。
在离开小木屋前，宁悠喂大黄牛，又给哈日梳毛。
今天下山仍旧是开车，牛奶按时送到小学。不过和往日不同是，今天有两个“叛变”小孩儿，没有第时间冲向李暮，而是跑来抱住宁悠腰。
宁悠压抑住心里不舍，和两个小孩儿告别。
接下来他和李暮又来到林长家，因为李暮需要借小型发电机，而他正好借这机会跟林长道别。
三言两语已经足够，只是在最后分别时候，林长朝着宁悠挥挥手，高声喊道：“欢迎你再来哈纳斯湖景区。”
镜子里出现个年轻帅气小伙，下颌线光滑流畅，显得喉结更加突出。少胡子存在感，眉眼变得惹人眼球，看上去英气逼人。
宁悠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暮，好半晌后才呆呆地开口道：“你好像年轻十岁。”
两张脸都是李暮脸，他早已看习惯，随口道：“不至于吧。”
“你到底多大啊？”宁悠好奇地问。
“比你大。”李暮没有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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