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衍根本不敢想,如果今天他收到消息晚点,迟到步,封窈会不会气之下真去附属医院?
他可以理解她愤怒,因为他愤怒更甚于她。
“祖父对有庇护养育之恩,无论他怎对,依然敬重他。可是他不该再三地欺侮窈窈——朝个女人身上泼脏水,让她无端背上污名,难道就是祖父心目中体统?”
宗澜做法,罗君毅其实是不赞同,在这点上,他无话可说。
“知道,这于你颜面有损……”
“老爷子用药,刚刚睡下。”佣人答道。
这时罗君毅从楼上下来,目光落在宗衍身上,脸色有几分难看,张嘴想说什,又忍住。
宗衍见状道,“罗叔有话,不妨直说。”
“当然有话想说!”罗君毅快步下楼,走到宗衍身前,盯着这个高大俊美青年人。
“你女人,毫无规矩,口无遮拦!老爷子心脏本来就不好,被她满口胡言气得差点晕倒!老爷子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无非是关心你,可是你都干些什?还先去安抚完她,才过来看老爷子?看老爷子真是白养你!”
”
宗少爷本事不少,不过要论顺杆上本事,大概无人能出其右。她只不过稍微给他点好脸色,他就敢抱着她,半天不放手。
要不是他还有事在身,她敢打赌,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地赖下来。
虽然是跨年夜,不过封窈本来就懒,身体又有特殊情况,完全没有打算出去浪。钱姝倒是向来夜生活很丰富,但既然封窈宅家不出,她也索性待在家里。
……
“不是面子,面子还不如窈窈根头发丝重要。”
宗衍摇摇头,“你们根本不解,她是个多好、多可爱人。犯那多错,她还是愿意给机会,愿意包容。”
“如果定要以出身论话,不过是管脐带血副产物,又有什可高贵?出生时候,医生说存活概率不高,如果当年没能养活,现在大概早就没有人记得吧。”
“阿衍,不可妄自菲薄……”
“不是妄自菲薄,是事实如此。只是既然成如今,过去切自然不会再去纠结。”宗
罗君毅跟随宗老爷子多年,忠心耿耿。今日老爷子被气坏,他难免十分不满。
“那罗叔希望窈窈怎做呢?安安静静地接受祖父羞辱,谢谢祖父赏脸来羞辱她、羞辱们孩子,然后乖乖地离开?”
宗衍看着罗君毅,“窈窈不是其他人,她对祖父无所求,所以有什话就说什。但是她说错什吗?”
“祖父赶回来,到底是关心,还是关心事情有没有按照他想法发展?”
“罗叔对很失望?实不相瞒,今天对祖父也很失望。”宗衍嗓音平静,“虽然从来没有指望过,窈窈有孩子,能够让祖父想法改变半分。可是没有想过,他连这点期待都要剥夺。”
城市另端,别墅里因为宗老爷子突然回到庆城,佣人们已经忙碌大半日。
庭院前喷泉雕塑亮着灯,水柱折射着灯光,在暗夜里如水晶般剔透莹亮。
车在弧形石板道上停下。宗衍下车,步入前厅。
佣人们恭敬地行礼:“少爷。”
宗衍点点头,问:“祖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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