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吧。”丁以楠道,“小狗子抵抗力弱,淋雨很容易感冒。”
“这样。”霍执潇蹲着没动,像是仍旧不相信昨天那生龙活虎小狗今天就成这副模样。
“们走吧。”丁以楠看看时间,催促霍执潇道,“能不能活下去全看它自己造化。”
霍执潇回头看向丁以楠:“你是说它会死?”
丁以
路上两人都没怎说话。丁以楠是觉得尴尬,霍执潇幼稚就算,他竟然跟着自家老板起发疯,这实在是不像他作风。
当初被选做班长之后,丁以楠从来不跟同学嬉笑打骂,就是怕不方便展开工作。后来上班也是样,他时刻保持着社会人应有严肃,只为给别人留下靠得住印象。
结果现在倒好,他苦心经营三年专业形象被毁于旦,就因没忍住跟霍执潇打个水仗。都说笨蛋是会传染,看样子幼稚同样也会传染。
至于另边霍执潇,他倒像是折腾大半天,这时候总算玩累,懒洋洋地迈着步子,副享受乡村氛围模样。
不过就在这时,霍执潇突然停下脚步,眼神看向路旁棵大树。丁以楠跟着停下,很快就发现大树后面蜷缩着个没精打采小东西。
霍执潇车停在村口,从小河边过去得穿越整个村子。
湿答答衣服黏在身上着实不好受,丁以楠索性找最近家农户,向家里老奶奶借两块毛巾。老奶奶见他浑身湿透,还好心拿出吹风机。
“你们怎搞?连头发都打湿。”老奶奶问。
丁以楠和霍执潇对看眼,霍执潇默契地没有吭声,丁以楠道:“刚才不小心掉河里。”
“那条河也能掉进去?”老奶奶哈哈大笑两声,“看你们是想抓鱼吧?河里鱼可不好抓咧。”
“这不是昨天咬裤子那条狗吗?”霍执潇说着朝小狗方向走去,接着在它面前蹲下,戳戳它狗头,“你今天怎不咬?”
这条小土狗浑身都是黄色,只有四个爪子部位呈白色,像戴四只手套样,辨识度很高。
丁以楠打量小狗眼,对霍执潇道:“它生病。”
小狗四肢和腹部沾满脏兮兮泥巴,可见昨天,bao雨让它吃不少苦头。农村里土狗生命力顽强,但这条小狗也不过三四个月大,不可能经得起昨晚那样风吹雨淋。
“生病?”霍执潇诧异瞬,他不太相信地戳戳小狗,见它确实没反应,便又问丁以楠道,“他生什病?”
丁以楠没好意思说他们是去河里打场水仗,看身旁霍执潇表情,他应该也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举动有多幼稚,埋着脑袋只顾擦身上水渍。
“确实。”丁以楠顺着老奶奶话接句,只当默认她猜测。至少比起打水仗,抓鱼这个理由好歹要正当些。
用毛巾擦过之后又用吹风机吹吹,两人身上衣服还有些湿润,但至少不似刚才那般难以忍受。
两人跟老奶奶道别,接着继续朝村口方向走去。
此时太阳已经逐渐西下,橙色残霞照在两人后背,在泥泞土路上留下两道长长影子。两个影子节奏致地晃动,在这宁静乡村像是黑白默片中两个主角,不用言语也可以达成心照不宣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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