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以楠识相地没再发表意见,本来在他工作守则中,最重要条就是老板高兴就好。
“三百岁。”霍执潇又摸摸狗头,小狗精力似乎比之前好些,张着嘴巴来驱赶霍执潇手。
“你这折腾它,”丁以楠忍不住道,“就不怕它好之后咬你?”
“它怎会咬爸爸?”霍执潇面不改色道,“三百岁是条好狗。”
丁以楠从来都不知道霍执潇这喜欢小动物,平时哪个同事生病从不见他问候下,在条狗面前倒是自称起爸爸。
医生给小狗测过肛温,又观察下它症状,结果就如丁以楠猜测那样,小狗是普通感冒发烧。
“你们有时间给它喂药吗?”医生问。
“没有。”丁以楠斩钉截铁地回道,丝毫不给霍执潇发问机会,免得又给自己找事,“直接给它挂水吧。”
要是爱护自家宠物主人,多半会怕输液造成宠物耐药性减弱。但丁以楠自然不会有这些顾虑,他只想小狗尽快好起来,别让霍执潇再在这事上花时间。
等小狗挂上水之后,霍执潇没有立即离开,又在旁边看阵。他会儿戳戳狗头,会儿玩玩尾巴,小狗子明显很不耐烦,但却又没力气应付他,只能嗷嗷叫两声当做警告。
楠没有否定:“感冒对小狗子来说是大病。”
霍执潇重新看向病恹恹小狗,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
其实丁以楠不是个没有同情心人,他只是比霍执潇看过更多现实。农村里病狗就像游走在城市中乞丐样,想要救助也救助不完。如果施加过多同理心,到头来只会让自己难受。
不过见霍执潇迟迟不肯离开,丁以楠多少还是能猜到他想法——他不想不管这条小狗。
思想囿于现实人不可能会创造出彩虹,说霍执潇异想天开也好,天马行空也好,总之他是个标准浪漫主义者。
这让丁以楠有些出乎意料,他直以为霍执潇就只会关心自己。之前有次霍
“丁助,”霍执潇抬起视线,眼角还带着未散笑意,“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你取吧。”丁以楠随意道。
“叫长命百岁怎样?”霍执潇道,“祝它早日康复。”
丁以楠抿抿嘴唇,有些煞风景却实事求是地说道:“小狗子活不到那久。”
霍执潇表情明显有些不悦,看丁以楠眼神就像在看个不解风情直男样。他道:“这是祝福,既然它是三阳村狗,就叫他三百岁吧。”
他行为准则从来都是以当下心情为标准,他不会考虑救下这条狗后,后续会面临哪些问题,是不是要对它终生负责,还是又把它放归田野让它自生自灭。
丁以楠又看看时间,最后还是无奈地呼口气,问霍执潇道:“要带它去县里宠物医院吗?”
“可以。”霍执潇总算站起身,好像就在等丁以楠说这句话样。然而明明想要救狗人是他,他站起身后却给丁以楠腾出位置,摆明是这小狗太脏,他不想碰意思。
丁以楠早已习惯霍执潇这副大爷做派,他从身上掏出吹干手帕,裹住小狗身子把它抱起来。
县城里好在有家宠物医院,尽管这家医院环境又脏又差,空气中还飘荡着怪异消毒水味,但有总比没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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