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为时愣住,细想想,忍不住道:“劳三郎是死在公交署里面?”
公交署和不良人样,都属于长安县下辖部门,公廨同在县尊府衙里,包括县里刑讯,牢狱,还有验尸仵作他们办公点,都相距不远。
苏大为仔细想
周扬道:“大理寺调去查下昨晚公交署死那位……”
昨晚死那位,自然就是原本属于苏大为手下,现为公交属令周良手下左膀右臂,劳三郎。
苏大为揉下额头,吸口气:“周令史有何发现?”
“勘察过犯案现场,公交署公廨里,他人独自坐在坐间,面前桌案还有没处理完公文,那些公文,应该是记录些公交署往来数字。
被人发现时候,公文里缺页。
“世上毒物万千,并非件件都有记载,至少以在下所学,仅凭银针刺入,还无法判断此毒究竟为何。”
周扬伸手用丝帕捂着口鼻,似乎他对血腥味,有洁癖。
轻咳声,他接着道:“就算查不出来是何毒,也很正常,切查不出来毒,都可称之为,无名之毒。”
“无名之毒。”
苏大为重复遍这个词,眉头微皱。
旁边有人递上火折子,中年汉子接过,放到嘴边吹几下。
那火折上火星肉眼可见大起来,几点火星随着他吹气,起飘出。
中年汉子脸上带着诡异微笑,将手里火折子,随手向着地上黑水扔去。
“小心。”
小小木匣开着,枚银针静静躺在匣子里,下面垫以白色软布。
中年人点点头,蹲下去,将箱子打开,伸手,从里面抓出个皮囊。
这皮囊是用羊皮制成,在草原上是常用之物。
牧民有时还会用羊胃,或者猪皮做皮囊,既可以盛奶,装水,又可以在过河时,充当皮筏。
中年汉子手脚麻利将皮囊打开,对着地上倒去。
些粘稠黑色液体,从袋口中流淌出。
除此之外,地上有许多人脚印……
因为脚印人数太多,无法据此推断疑犯情况。
除此之外,还有点,公交署大门,是从内扣上,外人无法打开。
今晨发现人,也是公交署里差役,打不开门,最后把门撞开,才看清劳三郎死在里面。”
这番话,信息量很大。
狄仁杰在旁道:“这次多亏周令史,不然还真想不到银针刺肝之法。”
说着,他看眼站在苏大为身后,脸色苍白思莫尔,还有站在旁,手抚腰间铁勾陈敏:“阿弥,你这里有何发现?”
“有。”
苏大为却没急着回答狄仁杰话,而是目视周扬:“周令史,怎会恰好在夏仵作那边?”
“是为昨晚案子。”
“这是……”
“们方才验尸时,以银针刺入尸体肝部,起针回来,发现针梢带着些黑色粘液。”
周扬向苏大为道:“苏帅,在下以为,此人定是中毒无疑。”
银针能带出组织液很少,但是在白布衬托下,还是能看得明显。
“是何毒?”
“应该够。”
说着,他将皮囊重新封口,放回箱子。
其余人看着脚下摊黑液,似水非水,似油非油,总共也就碗口大摊。
“这点,够吗?”
“够够,谁有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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