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往面前坐位指。
从称呼改变上来看,他此刻与苏大为乃是论私交,并没有谈公务打算。
苏大为心里各种猜测,却没有个能确定,只有先静观其变,看看程知节到底是有什事。
过不多会,程处嗣和程处亮两兄弟,个拿着酒,个拿着小菜和碗筷酒杯上来。
苏大为看着这切,感觉有些无语。
那是程家老二程处亮。
这次程知节出征,把几兄弟都带出来,也存着历练之意。
看着被程知节骂出去,透着狼狈程处嗣背影,苏大为在心里为其默哀同时,又不禁暗自猜测。
程知节,这是唱哪出啊?
程老魔头就是混世魔王,以他无利不起早性格,居然会请自己喝酒?
程知节冲他招手道:“过来,陪老夫聊会。”
虽然不解程知节是何意,苏大为还是依言走过去。
谁知他才靠近,程知节鼻头微动,立刻勃然大怒:“好你个阿弥,难怪叫你磨磨蹭蹭,偷着喝酒?”
“呃,大总管,有个朋友从长安来看,安家,安文生,他有意加入斥候营,所以聊几句,就喝杯,这个……”
程知节盯着他,嘿嘿冷笑。
道军令交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涉及到背后复杂人事调动,布局,还有出战准备。
斥候要挑选精锐,整理装备,梳洗战马。
唐军里也要挑选精锐骑兵与之配合。
还有后续系列人员调动,后勤运转,新后勤路线,纷沓而来。
每有新命令,基层将领都会忙得片人仰马翻。
大总管请自己喝酒,说出去都没人信吧,这是什情况?
今天这什运气,从安文生来,这都喝第三场。
“阿弥,发什愣?来来,把酒满上。”
程知节声音洪亮说声,扭头看到程处嗣和程处亮两兄弟跟呆着鹅样站在桌前,手足无措,顿时气不打处来:“你们俩是木头吗?倒酒啊!”
不对,此事大大有问题。
事有反常必有妖!
苏大为盯着程知节,那眼神,活脱脱就像是看巷口卖金鱼老头。
就是那种强装好人,想哄骗小萝莉那种。
“阿弥,这这样看做甚?坐吧。”
就在苏大为心头发毛时,程知节扭头向着帐门大声吼道:“程处嗣,给老子滚进来!”
守在门外充做亲兵程处嗣忙掀帘进来:“大总管,你找?”
“去,把留那坛酒拿来,再备点小菜,要跟阿弥喝两杯。”说着瞪眼程处嗣:“你也来做陪。”
这个转折极其突然,把程处嗣整个弄懵逼。
帘帐缝隙,还有个与程处嗣有七八分相似国字脸青年,在帘缝处探头探脑张望。
眼见王文度和苏定方、苏庆节出去,程知节忽然开口对正要出帐苏大为道:“阿弥你留下。”
刚刚出帐王文度回头看眼,眼神闪,却没有多停留,匆匆离去。
他要忙着规划新后勤路线,还要与各部族派出仆从军首领见面,协调后面系列事务。
苏大为掀帘幕手顿,诧异回头看向程知节:“大总管还有事吗?军情紧急……”
“紧急你个屁,你要带人去金山南面,总不能什都没准备好就跑过去吧,迟个半日日,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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