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举杯,向苏大为示意,两人又喝口酒,程知节才继续道:“南面是西突厥势力,到那边,切要靠你自己,要多多小心。”
“属下知道。”
“年轻人就
苏大为默默看着他,等待他接下来话。
他知道,开头说都是场面话,真正戏肉,还在后面。
程知节找自己究竟要说什?
“阿弥,命你去金山南面刺探军情,你该不会怪吧?”程知节突然说句。
这句话,不但令苏大为诧异,就连程处嗣和程处亮两兄弟,都是大惑不解看向程知节。
程知节斟酌着继续道:“你应该也看出来,这次征西突厥应该就是老程最后次为大唐出征。”
“阿耶!”
程处亮和程处嗣两兄弟不禁大惊失色。
“阿耶你身子骨还硬朗……”
“两个兔崽子闭嘴,再聒噪老夫把你们扔出去!”
苏大为忙双手捧杯,与他酒杯轻碰下。
既来之,则安之,猜不透就先不猜,看看大总管接下来要怎弄吧。
两人喝口酒,程知节放下酒杯,面色有些挣扎,似乎陷入回忆,又像是在想怎开口。
良久,他长叹声:“长安之事,你都知道吧?”
苏大为心中动,顿时明白过来。
“哦哦。”
程处嗣和程处亮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给程知节和苏大为两人分别倒酒。
这种感觉十分怪异。
以程知节身份,大唐征西军大总管,需要对苏大为这亲近?
拉块喝酒,两儿子在旁做陪,而且还只能是倒酒。
身为大总管,但下军令就是,何须向下面解释?
更没必要请苏大为喝酒,搞出这大阵仗来吧?
古怪,实在是古怪。
苏大为微微愣,诚恳道:“身为斥候营副营正,此乃份内之事,大总管多虑。”
“嗯,那就好。”
程知节瞪眼,程处嗣两兄弟立刻闭嘴。
积威之下,哪敢再乱说。
程知节扶着桌子长叹道:“这天下,哪有永远不老人?老程,为大唐东征西讨辈子,如今年岁大,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人前虽然看起来还精神,但自己知道,那些都是强撑。
军中之事纷杂,以现在精力,已经捉襟见肘,只是有赖陛下信重,许以大总管之职,所以强自振作,不敢稍有懈怠。”
说完,他借着举杯动作,又缓缓喝口酒。
看来长安内发生事,让老程很受震动啊。
他现在请是苏大为,但又不仅仅是苏大为,更是苏大为背后武后。
程知节,有些怕。
虽然说不清是为什,但苏大为就是感觉到,这位大唐混世魔王,身浑不吝老将军,心中确实多几分惧色。
“阿弥,你与处嗣兄弟相交,那便厚着脸做你长辈。”
这都不是自家人喝酒,完全可以说声折节下交吧?
苏大为内心警惕提到最高,看着面前笑成朵花样程知节,心中暗道:无事献殷勤,非*即盗!妈蛋,多半是程老魔想算计?从来只听程咬金占人便宜,什时候听说过有人能占他便宜。
如今连私存好酒都拿出来,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阿弥,喝酒啊,别愣着,来,咱们走个。”
程知节笑着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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