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什?”
“怀疑他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哈哈,你该不会说他也是异人吧。”
苏大为骑在马上,向安文生笑道。
“不是异人。”安文生肯定道:“他身手高明,远超过般习武之人,而在他身上,并未发现有异人气味。”
这是苏大为首先要确定。
如果是反复无常,毫无信义那种人,就没有谈必要。
“咥运居然会这轻易就同意。”
安文生脸上闪过丝讶异,似乎对苏大为取得成果,十分意外。
“他又不是什三头六臂,在知道西突厥必败后,已经失去与突厥共存亡决心。”
苏大为其实是先见到安文生,才决定执行这个计划,亲自潜到咥运身边,将其说服。
至于在咥运面前,为何假装不知,问咥运见没见过安文生这位“信使”,其实也是试探。
从进入咥运帐中第眼开始,他就在评估和测试着咥运为人。
通过个个小细节,乃至简单话语后表现,能推断出很多东西。
比如安文生这件事,在苏大为对咥运说自己派过信使联系过他时,如果是心思单纯之人,自然会口说自己没见过安文生。
让他明白西突厥与大唐差距,再也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挽回。
“阿弥!”
黑暗草原中,忽然有骑向苏大为方向驰来。
但是苏大为并不慌张,他抬头看眼天上星光,目光这才落在来者身上。
是安文生。
从木昆部营中悄然潜出时,苏大为知道,自己目标已经完成半。
说服咥运只是第步。
如何利用咥运这个人,来精确执行唐军战略意图,达到战灭西突厥目标,还需要后续努力。
他就像是个高明外科大夫,现在找到把合适刀。
但这刀,如何能精准刺入西突厥心脏,大有讲究。
“不是异人,那只能是……”
苏大
“不,不是说这个。”
安文生摇摇头:“潜在咥运附近几天,发现个秘密。”
“什?”
“这个咥运其实身手不错。”
安文生转头看向苏大为:“怀疑……”
如果是心思复杂之人,定会先沉默,思索,再做出判断。
甚至有可能顺着苏大为话,假意说见过,从而诱出苏大为真话。
咄运结果是介于二者之间。
他虽然有心机,但也没有复杂到那种程度。
有手腕,有心机,不代表为人就定阴险狡诈。
他骑着匹枣红色战马,神色显得略有些担心,在见到苏大为刻,安文生脸上绷紧表情缓和下来,显然松口气。
“你亲自偷入敌营这种事,可不可二,实在太过危险。”
“没事,有鬼面水母,擅长易容潜踪。”
“话虽如此,但你现在毕竟和原来不同。”安文生摇摇头,策马与他并肩而行:“谈妥?”
“嗯。”
而且还得提防咥运这个人起别心思。
聪明人容易说服,因为多思多虑,这类人多半没有顽固到底决心。
可也正因为心眼太活,旦风向不对,又很容易起别样心思。
要保证咥运按自己要求,乖乖配合,只有个办法,那就是强大。
充分展示唐军强大,强大到咥运生不出任何与之对抗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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