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你要知道,有时候冲动并不能解决问题。”
刘仁愿手抚浓须,向阿史那道真说:“们定要沉住气,才能抓住真正战机,兵法有云,天时地利人和,们至少要等到有利时机才开战。”
“那叛军……”
“他们攻不进来,什器械也没有,咱们粮草紧,这些叛军流民,粮食更紧,不信在城外游荡他们,能吃饱穿暖。”
“副总管,听说他们昨天还派使者来送战书是不是?”
但减少供给和配额,是必须。
这种状态,不打仗还好,若是旦开战,那就惨。
用不几天,就会击穿唐军剩余不多粮食储备。
到那时,不用外面叛军攻进来,断粮唐军自己就会失去战力。
“那们怎办?”
刘仁愿摸着胡须沉声道:“不急,先看看再说。”
“还看?”
阿史那道真脸上闪过抹失望:“昨天叛军来,副总管说先看看局势,再看下去,只怕百济人都要开始攻城。”
刘仁愿圆眼瞪起:“你不是说他们土鸡瓦狗,触即溃,还有何可担心?”
“这……”阿史那道真时哑然。
这次,来是真正大军,看着黑鸦鸦人头,怕不得有数万人。
“不自量力。”
员年轻将领,身披黑色披风,向这边大步走来。
此人相貌俊朗,高鼻深目,有着不同于唐人异族特点。
正是唐军折冲府都尉,阿史那道真。
这个位置,不好坐。
“杀杀杀~”
城下突然传出战鼓声,喊杀声,令刘仁愿心头跳,急步走到墙边,将守在哨位名年轻兵卒挤在边。
“副总管!”
“攻城吗?”
“不过是讨价还价罢,理他们做甚。”
刘仁愿伸掌轻轻拍打着城头砖石
“等。”
“等?”阿史那道真差点气破肚皮。
这算是什狗屁战略,自从从军以来,他还没打过这窝囊仗。
哪怕是征草原上王者西突厥时,阿史那道真也是纵马任意驰骋,从来没有怂过。
但是来到这半岛百济,却要龟缩在区区泗沘城内,这对他来说,简直难以忍受。
刘仁愿双手扶墙,向下俯视道:“区区几万叛军,自然没什战力,可是扶余丰号称复国,难道就想用这几万流民来攻下泗沘?”
“副总管,你是说其中有诈?”
“现在还拿不准,所以多看看,以不变应万变。”
阿史那道真还想争辩,却见刘仁愿又拿眼瞪过来:“你不会不知道咱们粮草吃紧吧?”
以唐军高标准,虽然不至于立刻断粮。
“道真,你来?”
“副总管,来是请战,请许带本部八百人,出城冲阵,杀杀叛军锐气。”
阿史那道真向刘仁愿叉手道。
从他仰起脸庞上,洋溢起强烈自信。
“别看他们人多,在末将看来,皆是土鸡瓦狗,冲就垮,不杀杀他们威风,他们还以为军软弱可欺!”
“还……还没有。”
年轻唐兵见守城最高统率,大唐副总管居然与自己说话,时激动得脸色胀红,有些手足无措。
刘仁愿却顾不上看他,双眼直直盯着城下。
从昨天开始,四周叛军便多起来。
之前泗沘城附近也有些叛军,但大多是如游魂样,三五游骑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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