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
看。
石阶上
大门半开着，隐隐看到
具人形躺在地上，上面盖着布帛，看不清面目。
定是高阳公主。
苏大为回头看眼。
程道之解释道：“之前宗人府来过，谈及入殓之事，因为公主之案还没破，尸身也不好放去别处，暂时就留在这里，方便查案。
小心避开地上原本足印痕迹，迈过门槛，视线先是暗，然后复又明亮。
内宅是个小院，加栋宅子。
苏大为昨日就是在这宅前石阶下，与高阳公主说话。
小院静美。
阳光照着，春意盎然。
对比，便能锁定大致目标。
大理寺仵作能根据足印，便判断出是苏大为留下，显然还是下过番功夫。
“前日下过雨，所以泥土湿软，
在进门时候，便留下足印。”
苏大为说着，抬起脚在原来足印旁，又踩下。
留下足印分毫不差。
没有心情做些客套。
他现在已经不如刚走入宅子时那样信心满满。
光听方才程道之说那些，他已经凭直觉发现，此案，没有想像那样简单。
可能并不是寻常杀人。
对方不是时冲动，而是早有预谋。
苏大为皱眉道：“本来还想，凶手会不会踩着足印进来，但看这痕迹又不像。”
“确实如此，若是利用苏少卿留下足印，那足印痕迹会更深。
现在看这些足印，
穿过高阳公主府邸前院和中庭，很快来到内宅位置。
眼前看到片区域，用白线圈起。
程道之道：“那是石灰，用来圈住痕迹，查案人便不会破坏现场。”
大理寺仵作小声道：“这个法子，就是苏少卿教大伙。”
“啊？”
不过宗人府说，最多只能给三天。
三日后，他们人便要过来收拾。”
苏大为点点头，目光在石阶前左右看着。
果然，像仵作说样，这里除高阳公主和他足印，并没有发现第三者。
“这倒有点奇怪。”
苏大为时有些恍惚。
记起昨日自己时举起，做回文抄公，在高阳面前吟李白那首“禁庭春昼”。
夜之间，天翻地覆。
昨日坐在阶前，翻阅《大唐西域记》高阳公主，已经不在。
苏大为沿着石子铺小路，在程道之和仵作陪同下，走回昨天来过阶前。
“果然是留下。”
“现场只有苏少卿和公主足印。”
程道之小心向苏大为道：“少卿你看？”
“进去看看，程主薄和仵作陪进去，其他人就守住门口吧，免得人太多破坏现场。”
“是。”
而且能杀光府中下人，及公主，却不露痕迹。
似非常人。
苏大为目光，盯住地上。
仵作在旁，指着被石灰粉圈起来地方道：“这个足印，们验过，应该是苏少卿昨日拜访公主留下。”
根据足印，就能判断来者身高，大至体重特征。
程道之还是第次听说此事，不由愣，脸上现出尴尬之色。
仵作道：“苏少卿原为长安不良帅，好几次查案，都注重保护现场痕迹，后来大家看到，就渐渐学着做。”
“原来如此。”
程道之有些汗颜：“倒是有些班门弄斧。”
苏大为摆摆手：“查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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