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
人群依旧熙攘。
热闹非常。
但是对方坐下后，却
直没开口说话。
只有双清冷目光，透过纱帘传过来，似乎在询问苏大为。
两人间气氛略有些尴尬。
高阳公主被贬巴州。
这宝枕，无论如何也不该交给贺兰敏之。
非要还，也应交还给当今大唐皇帝李治。
按苏大为对玄奘
解，他应该不会做此等草率之事。
此事有些反常。
“贺兰敏之？”
“对。”
苏大为时讶然。
贺兰敏之讨要金宝神枕。
这是为何？
如今得到如此回答，倒也算不上失望。
不过，悟能回答里“平日没提起过你”，这让苏大为感觉有些奇怪。
以自己与贺兰敏之和玄奘法师交情，他们平日言谈没提起自己，这才是最大反常吧。
刻意回避？
时过境迁，这些事也无法知道究竟，只能在心里存疑。
明崇俨声音平淡，既不显疏离，又不会过分热
苏大为双手接过悟能递过来《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低头看眼，心知这是记录玄奘法师生前言行记录，由寺中法师弟子记录并整理成书。
心中刹那不知涌起多少个念头。
他想问什
，话到嘴边，突然想起事：“悟能法师，你久在玄奘法师身前，
有个问题想请教。”
“请说。”
悟能虽然生得胖大，而且五官面容因为富态极具喜感。
苏大为向他微微笑：“你能来，有些意外。”
“你会找，也有些意外。”
明崇俨声音，从斗笠下传出。
苏大为向他道：“要吃点什，今天请。”
“免，还是说你找什事吧。”
……
长安西市。
苏大为坐在果品铺子里，看眼迎面走来人。
对方言不发，沉默着坐下。
看身形应该是年轻人，不过对方戴着斗笠，垂下纱帘，将面孔遮住，无法看清真容。
他是如何知道，又是如何讨要去。
玄奘法师和悟空师兄曾说过，金宝神枕上有诅咒之力残余气息。
苏大为当时交给玄奘法师，也是希望能找出线索。
但法师说气息已经消失，后来此枕就直存放于玄奘处。
这枕头要说归属，那也是归高阳公主。
“对，还有事。”
苏大为这时，才提起方才想问问题。
“前几年，查案中得到个宝枕，据说是高阳公主府中流出，是太宗当年赐给公主，名金宝神枕，将此物当时暂寄于玄奘法师处，不知……”
“你说这个宝枕，好像有些印象。”
悟能双手合十，思索片刻：“想起来，此物后来贺兰敏之向法师讨要去。”
不过他双手合十，却在这刻，给人种庄重之感。
苏大为斟酌用词道：“当年玄奘法师身边，有明崇俨随法师修行，有贺兰敏之随法师治病，有几年外出征战，最近回来，发现明崇俨与贺兰敏之，对有些敌意，不知是为何。”
悟能脸上闪过抹诧异，他低头想想道：“若说跟随法师身边，那定是悟空师兄最久，其次才论到，以平日所见，明崇俨与贺兰敏之并没见到有何异常。
他们平日里也没提起过你，所以，这个问题，无法回答。”
苏大为原本也是想到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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