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陛下
身体，恐怕也再难有这般精力，去重新培养
位太子
。”
“所以陛下从开始，就没有真想废武后……”
苏大为手指在篝火旁轻轻敲击着，如同演奏。
“若说演技，陛下才是影帝级，他什
都不做，什都不说，就让下面人自己激动起来，个个极不可耐跳出来，最后被陛下掌推平。
朝局重新洗牌平衡，短时间内，无论是世家门阀，还是武后，都只能乖乖做人。”
至于武媚娘，虽然后位是保住，但手下露头些人，也被牵连给打掉。
李义府被诛。
武顺死得莫名其妙。
贺兰敏之也因此失势。
武媚娘本人，也被打掉气焰，不得不放低姿态，收拢爪牙。
苏大为倒没觉得有什值得夸耀：“在都察寺里，收罗天下情报，只要有心想查，都能比别人多知道点。”
“什信……息？”
安文生摸摸自己有些发僵肥胖脸颊，大脸上现在恢复几分血色。
他眸光闪：“刚才听得太入神，你说这多，和眼前事有何关系？”
“关系大……”
定有多神妙手段，多诡谲布局。
只看最终效果。
像李治这样，举重若轻，借力打力，将错综复杂局面变得对自己有利，这何尝不是种高明。
“
现在有些相信。”
安文生琢磨下道：“房遗爱之事，打击宗室、大将、胡将，房家，甚至连长孙无忌，唯得利者，只有陛下和武后。”
“是极是极。”
安文生抚掌道：“陛下果然不愧是太宗之子。”
他话锋转，又回到最早议题。
“不过接下来，阿弥你打算怎做？陛下再厉害，他这身体状况，咱们也得做长久之计，太子那边，你是否要……”
从这结果看，最大好处，依然是属于李治。
“件事，最后谁得利，谁就有最大嫌疑。”
苏大为喃喃自语句，浓黑眉头挑起来，向安文生道：“当时也是当局者迷，陛下既然没有废太子意思，怎会动武后？”
安文生点点头：“说得不错，母凭子贵，子凭母贵。
陛下在太子身上花费无数心血，就算太子病重，也依然疼爱有加，没有丝毫疏远意思。
苏大为黝黑脸上，双眼露出复杂情绪。
“有上次事，你再看这次上官仪案子，谁得利？”
“呃……陛下。”
上官仪被诛，跟着大批门阀贵族被打压。
世家刚刚露头，想要死灰复燃，掌握朝堂中枢，又被李治给无情打压下去。
停停，他看向苏大为：“这事你觉得，有没有武后在给陛下出主意？”
“这怎知道？”
苏大为扫他眼：“说这些，都是卷宗资料里有，写明明白白，稍加推敲，至于陛下后宫里发生什，又没有开天眼。”
安文生轻拍大腿长叹声：“以前觉得你对朝政窍不通，现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只是信息不对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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