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方才?”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安抚人心,不如此说,只怕娄师德和众将士群心惶惶,若早真闹出点什事来,只怕便百口莫辩。”
军中士卒对苏大为极为信服。
若是以为朝廷真要收拾苏大为,说不准,真会有死忠之人,要在军营里闹出点什事端。
若真出那样
只要武媚娘对他态度不改,苏大为在圣上心中地位,便稳如泰山。
“正是如此。”
苏大为点头道:“师德你先去外面看看,各营收拾情况如何,安抚好各将士,不要出什乱子。”
“喏。”娄师德向苏大为叉手鞠躬,倒退几步,走出帐外。
待他走远,沉默帐中,安文生突然开口:“根本没什武后秘信。”
场风,bao正在酝酿,到时不知会波及多少人。
也不知有多少人,因为与苏大为走得近,会被起拉下马来。
帐内气氛瞬时为之凝。
苏大为瞪高大龙眼,目光投向李博,向他微微摇头道:“不是这样,传旨太监方才还私下给封阿姊信。”
“武后?”
显然,光凭圣旨上这种为治理灾情云云,完全不能服众。
有倒是墙倒众人推,只要苏大为中途被圣旨下令留在巴蜀,大军自行回转长安消息传开。
世人只会认为,这是对苏大为贬斥,正如王勃样。
这显然就是犯错误,被陛下敲打。
以后能不能再爬起来,还真是未知之数。
,身上印迹洗也洗不掉。
无论他是否愿意,都会被人视为苏大为党。
若朝廷真对苏大为起杀心,那他也跑不掉。
如今听苏大为进步提起圣旨里意思,竟然是为灾情。
要这看,就并非是为苏大为“功高震主”,而是要在地方上有所任用。
“怎?”
李博大吃惊。
高大龙在旁抱臂冷笑:“这事瞒得过旁人,须瞒不过与安文生眼睛,根本就没有秘信。”
“总管,武后没有给信你?”
苏大为苦笑声:“没有。”
“阿姊说自泰山封禅之后,天下灾情频发,物议纷纷,作为他与陛下信重之人,在这关键时刻定然要替她和圣上分忧,让勿忧,等待朝廷颁布任命即可。”
“原来如此。”
娄师德以手加额,喜道:“有武后意思,那这事便错不。”
世人谁不知道,苏大为身后站是何人?
他与武媚娘名为君臣,实如姊弟。
可想而知,平日里苏大为得罪多少敌人,像在长安鲸油灯、公交署,白酒生意,还有商旅、制冰和客栈等等,不知挡多少人财路。
以前苏大为正得势,这些人不敢如何。
可现在旦苏大为在朝廷里出现颓势,必然都会出来踩上脚。
只凭句赈济灾情,便有功不得封赏,不得回长安献俘夸功,还有不得以苏定方学生子侄身份,参与苏定方身后之事。
这便是信号。
自古以来,受君上器重,下到地方历练,这不是惩罚,相反是主君器重表现。
在地方历练过后,必然飞冲天,直入朝廷中枢,成为陛下倚重之臣。
想到这里,娄师德脸上露出庆幸之色。
“天真。”高大龙在旁摇头,脸上露出似笑非笑嘲弄之色。
李博微微皱眉,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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