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
老吏瞪大浑浊双眼,上下打量番苏大为,口里讽刺道:“今日还真碰上不怕死。”
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时想不起来。
不管是不是以前见过,堵在这城门前成何提统。
若是给这人进去,后面再公务从这里入,拦是不拦?
没有熟人,纵是想行“规矩”,人家也不敢收。
“阿弥,算算,们换个门就是。”
安文生在旁劝道。
他是不愿多事。
虽然从西面过来,从开远门最近最方便,绕别城门会多耗些时间。
上前去,靠向老吏,伸手道:“麻烦通融下,这里备些茶水请,请老丈吃茶。”
他过去就是长安县不良人,对于西市和城门吏些潜规则十分熟悉。
方才那伙胡商就是这混进去。
谁知那老吏却警惕看他眼,退后两步道:“你究竟是什人?”
苏大为手下僵在半空。
这城门吏应当不会无缘无故乱说。
安文生回头向苏大为看去,心中好奇他怎声不吭。
眼之下,发现苏大为微黑脸庞上,双浓眉微微皱起,目光直盯着方才入城那队胡商,似乎有些出神。
“阿弥,这里不让通行,们换个门入城。”
“不。”
其余城门吏、西市署吏,以及城门前禁卫开始围上来。
苏大为他们后面胡商也开始鼓躁起来
?”
“们是唐人,之前出去公务,这是凭验。”
安文生伸手入袖,拿出公文凭验。
但谁知那老吏只是扫眼便道:“办公务?换个门,不能从开远门进。”
安文生闻言诧异:“这是什话,数月前从长安离开时,并无这条规矩。”
捅到上面去,自己只怕就是个失察之罪。
苏大为扬首看到那支胡商骆驼快要消失在城门尽头,不由有些着急:“老丈,曾为长安不良帅,往日与西市官署也多有行走,还请行个方便。”
“不行。”
老吏下巴扬起,冷笑道:“不管你是哪路神仙,圣人有令,非胡商率从别门入城,此路不通!”
“怎?怎?”
但是犯不着和城门吏去计较。
若是闹开去,没得让别人看笑话。
按安文生想法,苏大为最不计较这些,劝他句也就是。
岂料这次,苏大为却十分执拗。
口道:“不行,有事,定要从开远门走,谁也别拦着。”
神情闪过丝尴尬。
若是前些年在长安做不良帅时,三教九流无不精,包括城门吏和金吾卫,上下苏大为都混个脸熟,都能说上话。
可今时不同往日。
征吐蕃用去数年,这城门前全是生面孔。
想来人都换过好几茬。
出乎安文生意料,苏大为口拒绝。
“从小在长安长大,还是第次听到这样规矩。”
“你这是何意?”
老吏有些不高兴,向着城门内叉手道:“这可是圣人旨意。”
苏大为伸手拍下有些懵逼安文生肩膀。
“这是近几日才定新规矩,开远门只行胡商,其余律人等,从别门走。”
“还有这样事?”
安文生眉头皱,欲待不信,但又不好与这城门吏去争辩。
有道是小鬼难缠。
或许,是真有这条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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