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苏庆节、苏庆芳三人皆是愣。
阿弥这副联,颇有深意啊。
若字撇如果不撇出去,就是个“苦”字。
各字捺笔,只有收得住才是“名”字。
是啊,水无两点难结冰,撇捺方为人!
狄仁杰张圆脸脸色微沉,眉头现出忧虑。
“你说或许有几分道理吧,但保留自己看法,违反唐律总是不妥,再说此次杀那多人,你要如何收场?哪怕是陛下,面对群情汹汹,只怕也无法庇护你。”
“苏大为行事,俯仰无愧,又何须陛下庇护。”
苏大为淡淡笑。
轻轻握握聂苏手,安抚聂苏眼中担忧。
这在皇帝眼里,只怕就是……
所谋甚大啊!
有这大力量,却百般隐忍,除造反,你还能做什?
苏庆节在旁冷哼声,眼中露出抹不屑:“阿弥说得对,好男儿就当守护家人,有些锋芒有什不好?
身为堂堂县公,若是被白马寺僧人掳去妻子,还要陪上笑脸,那当个屁县公。
此时看到人家抱着孩子,那种天伦之乐,令从小颠沛流离,从未享受过家庭温馨她,心里隐隐有些触动。
她转头向苏大为看去,却见苏大为平静道:“这十多年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开疆拓土,从不与人为难,也不结党营私,对钱财看得也淡。
都这样,若是被人欺负妻子,还缩着,那岂不成林冲?”
“呃,林冲是何人?”
狄仁杰愣。
夜幕深沉。
洛阳更鼓敲响。
队执金吾脸敬畏跟在后方,远远护送着苏大为行回府。
狄仁杰向后看眼,又看向苏大为,半是埋怨,半是无奈道:“阿弥,这次你闯大祸。”
“大兄,不这认为。”
人生在世,撇开些利益纠结,就不苦。
看方寸之间,能按捺住情绪才是人生大智。
“人字两笔,笔写得到,笔写失去;笔写过去,笔写将来;笔写自己,笔写家人;笔写顺境,
“现在不是逞意气时候啊。”
狄仁杰长声叹息:“你在蜀中也没有这般,bao躁,言不合便出手杀人,这……”
“大兄,还记得方才说吗,首先是人。”
“人?”
苏大为随口吟道:“若不撇开终是苦,各自捺住即成名,撇捺方为人。”
苏庆节第个不答应!”
“狮子你给闭嘴。”
苏庆芳向他瞪眼。
苏庆节“呃”声,便不再说话。
虽然他现在继承邢国公爵位,但是自小最敬苏庆芳,在阿姐面前,当真是没有半点脾气。
“大兄,这不重要,重要是,若如此小心翼翼,百般隐忍,圣人怎看?”
狄仁杰被他问得无言以对。
对啊,以苏大为功劳,身份,异人修为,要被人打到脸上还唾面自干。
那符合人性吗?
事有反常必有妖。
苏大为牵着小苏手,向狄仁杰和苏庆芳看去。
狄仁杰怀里抱着长子,苏庆芳怀里抱着二子,因为天色太晚,两个小家伙早已熬不住睡着。
睡态好像小猫样蜷缩着身子。
这幕令聂苏颇为羡慕。
她心性依然是少女,但是被柳娘子说得多,也觉得,似乎和阿兄有个孩儿,也应该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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