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严守镜
时间都有些失态。
不得不在李敬玄
注目下，低头掩盖面上惊容。
本以为右相会极为兴奋，借机谋划如何对付苏大为。
谁知他竟不慌不忙，命李万姬弹琴，命自己制香。
如此城府，实非常人。
李敬玄微微颔首。
于是严守镜便取
枚香丸，点燃置于香炉。
他制香，极有神气，烟气笔直上升，如同缕青白气柱。
股如兰似麝香氛渐渐弥漫。
李敬玄耳听丝竹之乐，鼻中嗅着合香，不禁张开双眼叹道：“这真是人间至乐啊。”
琴音初时暗哑，渐渐明澈，潺潺如水。
坐在李敬玄左手边，是新晋都察寺寺卿严守镜。
严守境应该已是中年，但岁月在他脸上却显不出痕迹。
皮肤白皙隐透象牙光泽。
眉目如画，温柔似处子。
“让大兄费心。”
……
仙嗡仙嗡~
葱葱郁郁庭院中，隐隐有琴音传来。
株合欢树下，铺张枯草席，上置方红色木几。
所出效果，绝不相同。
方
笔写逆境；笔写朋友，笔写对手；笔写执着，笔写放下。”
苏大为性之所至，随手拈来，只听得狄仁杰等三人哑口无言。
聂苏没进过学，倒是听不出此番话中深意。
只是用双眼睛脸仰慕看着苏大为，心中暗道：阿兄好厉害，狄大兄是考中进士，都被阿兄说服。
“你……阿弥，你何时如此能言善辩。”
“守境。”
李敬玄突然开口：“你这香，比往日差。”
严守境心中震，抬头看去，恰好看到笔直香柱微微散乱。
制香，是需要凝聚全部心神艺术。
哪怕有丝分心，都会改变香比例与火候。
严守境微微笑，并不答话。
心中想则是：右相还真沉得住气。
半个时辰前，听闻都察寺传来急信，说开国县公苏大为在白马寺与寺中僧人发生冲突，还杀人。
其中有名闻大唐圣僧，以及白马寺方丈无尘。
这件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特别是他制香时手，纤瘦修长，极尽优雅柔媚。
若是不知道人，只怕第眼会把他当做美艳女子。
“右相，香制好。”
数种香料被他合在起，用白皙优美手指，端起木模，在木几上轻磕数下，将捏成各种形状香丸取出。
“请右相试香。”
大唐右相李敬玄，正盘坐于草席上，微眯着双眼，介于半梦半醒之间。
在木几上，放着黑色粗陶茶具。
李敬玄喜欢这种粗砺之感，称其有种天然之美。
在李敬玄右手丈处，府中琴姬跪坐在席上，轻轻拨弄着琴弦。
仙嗡仙嗡~
狄仁杰抱着儿子，脸色越发黑，有些郁闷道：“
看不如你去与那些和尚辩法算，道理你全明白，真遇事，却出手狠辣。”
“正是明白道理，经历多，才知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苏大为搂住聂苏肩膀：“无论是谁，都不可伤害聂苏，伤害阿娘，这是底线。”
“行行行，说不过你，这帮和尚肯定不会罢休，且看明日如何应对吧。”
说着，狄仁杰向旁巷子扬起下巴：“们宅子在这边，这就别过，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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