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苏
眼里，阿兄沿着河道边走边看，目光投注于河中，似乎在观察水文。
“小苏，你看到这座庙
吗？”
苏大为指向河边
座石庙。
那是以巨大石头堆砌而成。
这边河滩不似中原，大概因为地形缘故，白天被阳光炙烤，夜里又气温急降，大石都崩裂为小石头。
分别是狮泉河、象泉河、孔雀河和马泉河。
其中孔雀河，便是黄河源头。
据传发自巴颜喀拉山北麓各姿各雅山下卡日曲河谷和约古宗列盆地，分南北二源。
当地海拔在四千六百米左右。
吐谷浑。
若他真掉下去，那长安、洛阳那
大摊子，那个大计划，便全都要夭折。
“婉儿听说受点伤？”
“是。”
“沙门被苏大为杀这多大能，恐怕二十年内，都无法恢复元气，嘿，咱们也该回洛阳主持大局。”
“是。”
好在他早已熟悉矩子说话风格，知道矩子不想说事，谁问也没用。
“你方才问
，苏大为如果回洛阳会怎样，料他性格，是绝不会回头，至少在解决聂苏问题之前，不会回去。
而纵然他回洛阳，以如今品真仙力量，也足以打破洛阳平衡。
李治焉能不疑他？
朝廷，他是回不去。”
聂苏被那石庙吸引，上前看看。
庙上写着古篆，她却不认识那些字。
“是禹王庙。”
苏大为道：“知道这是哪里。”
他当然清楚。
待征西突厥，亲手擒住沙钵罗可汗，他便为聂苏，而抛下切。
又次,bao露出他得志骄狂之态。
如今他为聂苏，再次抛下切，且成功成为品真仙。
内心膨胀骄傲，自不待言。”
矩子幽幽笑，黑色眼瞳中，仿佛有鬼火在跳动。
被河水冲刷成光洁溜溜鹅蛋石。
苏大为甚至还在其中发现不少河田玉籽玉。
不过他对这些倒是没什兴趣。
目光扫，看到不少大石旁，有大大小小石头依次叠放起来，如同祭礼。
在后世好像称之为玛尼堆。
苏大为与聂苏沿着黄河源流，溯源而上。
来到这里，已经是第二年春。
乃大唐总章二年。
“阿兄，再往前就进入吐蕃地界，阿兄你在看什？”
聂苏向苏大为投去好奇目光。
两人沿着山路慢慢下山，身形渐行渐远，消失在云雾之中。
……
黄河之水，自西向东。
乃是从吐蕃雪山，由终年积雪化成涓涓细流，汇聚而来。
雪山之水，化为四圣河。
这番话里，似乎透露极多信息。
然而韩韬细想，又不得要领。
正想追问，却见矩子终于把双脚从悬崖边上收回来。
这个动作令韩韬心下松口气。
方才真担心矩子会不会跌下悬崖。
这吐谷浑，是他昔年征吐蕃必经之路，又怎会不识。
只是这禹王庙，当时行军匆忙，却未及探访。
这次是沿黄河逆流而上，于是在吐谷浑至吐蕃边境，终于遇到。
他记得上世
“到这个时候，谁劝他都没用，有股力量在内心驱赶着他，不断向前。”
“那是什力量？”
矩子神秘笑，却不直接回答。
而是望向天边浮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韩韬时默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