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入情入理,说得身边众金吾卫都是愣。
接着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圈都道:“头儿果然明见万里,等差点冲动误事。”
“快查查!”
群金吾卫散在街道阴影里,边躲着太阳,边让人快快去查。
就在等待当口,耳听得辘辘声响。
“往日确无成例。”
“这边巡街不良人,怎地个也不见?”
李敬业眼珠转动,喃喃道:“洛阳不良帅,记得是叫南九郎吧?”
“对。”
“这南九郎听说是苏大为旧部?”
虽然以苏大为身份地位,似乎与他李敬业也无甚直接冲突。
甚至李勣在世时,对苏大为还多有拢络。
应该有些香火情传下。
但李敬业之前没听李勣,与苏大为去结交。
疑心生暗鬼之下,反而总觉得苏大为那边,看自己眼神有些怪异。
“就是这家酒肆!”
副手上前,向他叉手道:“头儿,何时动手?”
这等事等于是刷功劳。
只要李敬业声令下,派金吾卫冲进去把酒肆查抄,抓个准。
李敬业抹把额头上汗水,正要下令,突然眼角余光看到身边金吾卫脸上露出诡异笑容。
但李敬业看得只觉心头疑云大起。
奇怪!
这种马车,如何能上正街?
若只是寻常车马货运,公交署车,自然是去东西二坊市。
若是贵人家马车,必然会有徽记。
李敬业抚着腰畔横刀,看着眼睛酒肆,眼睛里带着怒火。
天气已经够热,本来好好纳凉,结果接到消息,居然有人违制,在给先帝守丧期间,居然酒肆营业。
说来李敬业也是运气不好。
本来身为千牛备身,但上次思政殿前不知为何恶武后。
被武媚娘句,应对失措,从千牛卫踢出去。
只见几驾马车,从长街另头,向酒肆驶来。
李敬业出身背景,再加上千牛备身经历,对各家马车徽章,都十分解。
当下定睛细看。
却只见那几架马车平平无奇,居然没有任何家族标记。
若在常人,也就不当回事,略过。
副手:“???”
李大郎你这脑回路,居然能从酒肆跳到不良人,从不良人再跳到郡公苏大为身上?
服气!
李敬业双眼闪烁着光芒,用笃定语气道:“公然违制,只有两个可能,要,这家酒肆老板是傻子;要,人家便是有过硬背景。”
说着,扭头向副手:“不然这种事不良人就查,轮得到咱们?查查,这酒肆老板什身份背景。”
不由得他不多留个心。
“头儿?”
身边副手催促。
李敬业举起右手,缓缓放下。
在身边众金吾卫疑惑目光中,不急着下令,反问道:“这种违制事,往日不需要咱们金吾卫出马吧?”
顿时个激灵。
稍等。
这金吾卫过去都是尉迟家那位统领。
上下都是尉迟人。
尉迟宝琳与那苏大为可是兄弟之交,会不会有诈?
寻常百姓可用不起这种车。
若无身份,也断不可能
如今竟从巡街金吾卫做起。
也算是变相被贬。
李敬业心下暗恨。
明明是苏大为犯错,天后不却是惩治,却将余怒迁到身上。
但这等话,也只敢在心中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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