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守在各处要道,神情警惕。
再然后,还有数名太史局异人,隐隐守在马车周围。
酒肆四周高大建筑,被人蹬蹬蹬上去。
番清场后,高出酒肆楼宇都被人守住。
“头儿,这事不对啊。”
李敬业故做恍然:“原来是宫中事,那便没事。”
说着,转身冲大伙使个眼色:“都撤吧,没人违制。”
其余金吾卫也都是人精,个个打着哈哈,故作轻松:“哪个王八糕子乱报消息,这热天,白跑遭!”
“就是,不如去武候铺子纳凉!”
“前面三条街有个冰铺不错,咱们过去吃碗……”
但他此刻全身感觉不到丝热度,只觉犹如半只脚踏在鬼门关上。
数名不良人走上来。
为首,是南九郎副手,洛阳不良副帅黄三手。
上来,先叉手行礼,语极恭敬:“等奉命在此行走,不知金吾卫这边是?”
李敬业深吸口气,挺起胸膛,脸上挤出丝笑容:“哦,们听说这边有酒肆违孝制,过来查看番。”
身边副手陈墨之及众金吾卫脸色微变:“是洛阳不良人,好像是南九郎人。”
不用他们说,李敬业早已经认出来。
他心下电闪,脸色接连数变。
难怪这酒肆敢违制。
难怪不见不良人。
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出来。
这份守卫警戒程度,何止是高,简直是高到离谱。
恐怕,只有天后那种身份,才能配上这种级别守备吧?
以李敬业眼力,实在想不出还有任何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头儿,头儿!”
中太监,他还有些好奇,有些想知道这背后故事。
但从认出严守镜瞬间。
李敬业就怕。
恨不得立刻便逃之夭夭,离这家酒肆越远越好。
可偏偏,他想走,严守镜却向这边看来。
数百步外,街道转角。
副手陈墨之缩回窥视眼光。
胆战心惊道。
“还用你说!”
李敬业低骂道。
众金吾卫相互打着眼色,转身离开。
身后,黄三手挺起身,深深看李敬业眼,冲身边不良人耳语几句,众人转身回马车,向严守镜回报。
严守镜点点头。
轻挥挥手,不良人忙撤开,在稍远处警戒。
然后是些膀大腰圆,看便是宫中出身武者,身穿着常服,头戴幞巾,但却难掩股彪悍之气。
说着,又上前步,压低声音问:“兄弟,这什状况?”
以李敬业过去心气,自然是看不上黄三手等人,但他此刻刚受贬,再加上恐惧黄三手背后人,还有眼前招惹上事。
说话声音都比平时柔和数分。
黄三手微微笑,欠身道:“宫中贵人办事,等也只是奉命行事。”
“哦~~”
原来都在严守镜身边侍奉着。
这次事,与严守镜,与都察寺,甚至宫中某位贵人有关!
踏踏踏~
耳听急促脚步声,冷汗顺着李敬业脸颊滚落,直在下巴上,聚成水珠滴落。
七月天明明很热。
身后传来阵急促脚步声,
纤瘦白皙,如女子兰指般瘦长手指,向着这边遥遥指,侧身对身边仆人耳语数声。
李敬业心,下子凉。
完!
被看到。
从马车后,早有些人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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