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杀人……
杀人是简单。
但却又是最不可能实现
。
后世毛熊、鹰酱在中东那块地方，为什
前仆后继，最后都饮恨收场，称之为帝国坟场？
根本就做不到将人全部抹杀好。
程务挺当场就傻眼
。
这话，也就是武后敢说。
将
个国家叛军全数除根？
这本质上是在说，为什不把高句丽人、百济人和新罗人从地图上完全抹去。
根本做不到好，亲。
军直退到鸭绿水，方才依托山形，站稳脚步。
此后双方直在反复拉锯。
军强势，打过鸭绿水，百济和高句丽、新罗三国，便上表称臣乞降。
而军军力有限，也没有力气继续深入。
旦他们缓过来，便会复叛，再次蚕食土地。”
几位跪地请战将军，个个悻悻然起身。
心中暗道失去个刷军功好机会。
武媚娘虽怒，但毕竟是成熟政治家。
心中自有城府。
她以目视程务挺，喝道：“说下去。”
“讲。”
武媚娘冷冷吐出个字。
目光向苏大为看过来。
“太后，辽东对大唐虽
地大食人和反叛突厥人，似乎东面倭岛比较好欺负？
这等于是白捡功劳。
只要唐军登岛，那还不是刷人头立军功大好机会？
西面敌人太凶。
东面那些手下败将，似乎还可以打打主意？
只有环境同化人。
而人，只有依托环境，去改造自己生存态势。
“太后，臣有本奏。”
苏大为在旁叉手行礼道。
算是替程务挺解围。
强大如秦，统东方六国，花多少时间？
几十年就把自己玩崩。
后来到大汉朝，又花多少时间，才真正将六国势力完全消化。
融合同化这种事，不用几代人时间精力，根本办不到。
非得第代人死光，第二代，第三代，代代教育、文化入侵，移风易俗，改变族群观念，增强共同认同感，直到认为自己是大唐人才有可能实现。
程务挺擦擦额上汗水：“安东都护府为稳住战线，直惮精竭虑，用尽各种方法，才勉强守住。”
安东都护程名振既是大唐名将，又是他亲爹。
做儿子定得替自己爹辩护几句。
不是咱们不努力，而是那些叛军跟牛皮糖样，时降时叛，反复无常。
武媚娘声音冰冷：“如此反复无常，为何不早报朝廷，早发大军，将这些乱臣贼子，举荡平？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喏！”
程务挺暗自擦汗，继续指着倭岛道：“倭王夺权成功后，又设计害死刘仁轨，以致唐军在百济、新罗和倭岛几无控制能力。
此后数年，倭人与新罗人直暗通款曲。
就在军与吐蕃决战后年，由新罗人支持百济复国，百济叛军杀奔高句丽，又掀起高句丽反叛。
此后战后直向西推进，昔年们占据高句丽土地，被新罗与百济夺去大半。
这些大将啊，没有个是省油灯。
看起来五大三粗，心里头和明镜样。
武媚娘正在气头上，正要点头应允：“既然众将军有此心，哀家甚是安慰，就命……”
话才要出口，她眉头忽然挑，改口道：“诸将军请起，先听程务挺说完辽东局势。”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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