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高知分子,成岩自然是有些压力。
不过江暮平告诉他:他家亲朋好友多,除大伯父和姑妈还有堆乱七八糟裙带亲属,也有些缺心眼,不需要理会。
天冷,江暮平换上他大衣,浅棕色,内搭是件米色毛衣,裹条同色系羊毛围巾。他站在大伯父家门口,背对着成岩,手里拿着束花,按按门铃。他背影很高大,穿上大衣后样子跟成岩想象中样养眼。
开门是大伯父妻子,她温婉笑:“来。”
“晚上好。”江暮平把花递给她。
江暮平嗯声。
门外有人敲门,毛毛进来道:“成老师,那位姓时先生来,来找您纹身。”
成岩点下头,对着电话说:“有客户过来,先挂。”
“嗯。”
成岩放下手机对毛毛说:“领他去纹身室。”
江暮平说话间隙里成岩就在抽烟,他手里夹着烟,呼吸很慢很重,说话语调也有点拖:“你们家里氛围真好。”
“阿岩。”
成岩咬着烟,声音懒懒:“嗯?”
“你在抽烟?”
成岩倏地咬住滤嘴棒,想着江教授反正不在身边,便又狠狠地吸口,还老老实实地承认:“嗯。”
自从江暮平把他抽过烟塞进成岩嘴里后,成岩堕落,叛逆,不仅没有减少抽烟频繁,反而抽得越来越来劲。
沾江暮平唾液跟沾药似,好像更容易上瘾。
成岩没有固定抽种香烟习惯,可自从那次之后他就直在抽那个牌子女士香烟。其实那款烟味道他并不怎喜欢,但是江暮平抽过,就像明星效应样,江暮平给那款烟镀层金边,而成岩就是那个盲目追星小迷弟。
江暮平给成岩来电时候,成岩正巧在办公室吸烟,他停下手里活,把手机拿到耳边。
“喂?”
“谢谢。”伯母接过花束,看眼江暮平身后人,“
“好。”
成岩从抽屉里拿出盒糖果,拆开颗柠檬味塞进嘴里,他嚼着糖果走出办公室。
周六转眼就到,在此之前江暮平给成岩提过醒,这次家庭聚餐,家里长辈大半都是奔着他来,两人虽然没办婚礼躲过劫,但迟早要跟亲戚朋友打照面。
江暮平祖父祖母共有三个儿女,江暮平父亲是次子,他还有个哥哥和个妹妹。组织这次家庭聚餐就是江暮平父亲哥哥,江暮平大伯父。
江暮平家里是书香世家,姑妈也是医生,大伯父以前是外交部高层,前两年刚刚退休。
“这你都能知道。”成岩嘟囔句。
“你呼吸很慢,跟平时不样。”
成岩有点上头,脑袋昏昏,闭着眼睛跟他耍赖:“江教授,你对宽松点。”
江暮平在电话那头无声地笑笑,没说话。
成岩把烟头摁在烟缸里,话很密:“最后支,不抽。已经把烟掐,没在抽。”
“阿岩,这周六晚上有时间吗?”
成岩吸口烟,望着天花板回忆下这两天工作安排,他缓缓吐出口白烟,说:“有,怎?”
“下周六晚上有个家庭聚会,在大伯父家里。”
“聚会?”
“嗯,就是吃饭聊天,每年年底之前他们都会组织,算是们家传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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