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
很平淡
两个字，却像巨石
样压向成岩胸口。早在成岩认识贺宣之前，贺宣父亲就去世，成岩只见过他母亲，他母亲待成岩很好。
“怎
回事？身体原因？”
贺宣嗯声。
成岩说：“个人又不是不能过年，
年年个人过。”
赵青亮从屋里走出来，接着他们话头说道：“是老师话，换个地方纹不就好，腿根、裤裆、腰啊胸，哪儿不能纹。”
说到腿根，江暮平忽然想到成岩腿根上那个纹身，他至今还没见过。贺宣也许见过，他是成岩师傅，说不定成岩在拿自己练手时候，他还在旁边指导。
赵青亮径直走到前台看看，问贺宣：“师傅，之前买红联呢？你给扔？”
“储物间。”
“你放储物间干嘛啊，回头再给弄皱。”赵青亮说着往储物间走去。
江暮平第次如此细致地观察个人长相，包括这个人搭在扶手上那条纹满图案手臂。
贺宣紧抿嘴唇忽然勾下,嘴角笑意似有若无，他看着江暮平,问句：“你喜欢花臂？”
贺宣眼神和笑意都显得有些意味不明，江暮平猜他应该有察觉到什，这话像是在调侃他。
成岩看眼贺宣，“你听到们说话？”
贺宣点下头：“你先生不是觉得花臂比花背性感吗,喜欢可以弄个，这两天有空。”
成岩愣会,江暮平话音刚落瞬间，他差点真以为他只是在认真地表达自己看法，认为花臂比花背性感。
不过成岩很快就回味过来,嘴角忍不住勾起来，却佯装没有体会到江暮平意思。
“你觉得花臂好看啊？”成岩问道。
江暮平似乎没有察觉到成岩在伪装迟钝,但也没有明显表露出自己醋意,他转过头来很自然地问：“你觉得呢？”
“觉得都样,要看纹得怎样。”
赵青亮拎着几张红联走过来，“他就是不能个人过年，向同学不在，他哪有心情过年啊，颗老心都飞到北城去。”
“向同学？谁啊？”
赵青亮笑笑：“这是师傅隐私，不便透露。”
成岩抬起胳膊看眼腕表，“今天不是年三十儿，你们还不下班回家过年？”
“不过年。”
成岩愣。
“个人没意思。”贺宣又说。
成岩意识到什，犹豫会，问，“……阿姨身体怎样？”
成岩没看出来贺宣在调侃江暮平，把他话当真，拒绝道：“他不弄，他是老师，弄个花臂回学校直接原地下岗就。”
江暮平偏头笑声。
成岩凑到他耳边，低声笑着：“你笑什，你真想纹？”
江暮平摇摇头：“下岗工人怎养得起你。”
成岩笑得眼睛都弯起来。
江暮平嗯声,说：“妈问们什时候回去。”
“初三怎样？”
“行。”
两人转身进屋,贺宣已经抽完支烟，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浅色眼眸不带任何情绪地看着他们。他五官很有立体感,嘴唇薄，眼窝深,尽管肤色白皙,但气质特别硬汉。他发色不像瞳色那般浅,是亚洲人发色，黑，理得很短。
贺宣面相是有些凶，所以面无表情打量人时候会让人感到种莫名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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