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跟赵清语对视
眼，赵清语朝他微微笑下。
众人转过头来，视线集中在成岩和江暮平
身上。
个年纪跟姨妈差不多大娘扭头“呸呸”两声，吐掉嘴里瓜子皮，盯着成岩上下打量几眼，眼睛逐渐变亮：“这是彩芸儿子吧！”
“肯定是！跟他妈长得多像啊。”
“成岩？”那位大娘看着成岩，不确定地叫他名字。
江父嗯声：“早点休息。”
电话挂断，成岩走到江暮平身后，问道：“爸说什
？你们是不是吵架？”
“没有。”江暮平挑个不重要点说：“他说
是个穷鬼。”
“……啊？”成岩低头看眼手里红包，笑着问：“你不会给发个压岁钱，就负债吧？”
“这不至于。”江暮平拉起成岩冰凉手，往屋里走，“讨你欢心钱还是有。”
差，江暮平这话在他听来，就是压根不想跟成岩培养感情。大过年，江父也不想对江暮平劈头盖脸顿教育，他压下脾气，问：“成岩你有哪里不满意？”
江暮平愣，有点懵。
“要相貌有相貌，品性好，模样好，财政状况也比你这个穷鬼好。”
“……”江暮平被怼得莫名其妙，不过他爸说倒也不假，他虽然工资不低，但市里两套房子买完后，积蓄就剩得不多，体制内工作赚钱肯定没有成岩这种技术型自由工作者那多，他财政状况确实不如成岩。
但是江暮平想不通他爸为什突然就此对他进行诘难，还使用“穷鬼”这种字眼。
成岩点下头，他可能见过这位大娘，但现在已经完全没印象，不知道该称呼什，他只好礼貌地喊声“阿姨
翌日早晨，有亲戚来姨妈家拜年，大多都是成岩姨父那边亲友，成岩姨父几年前就患病去世，亲戚都是个村，离得近，走亲访友很方便。
成岩很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段时间，他母亲年轻时候是这片有名美人，家家户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当他母亲跳河z.sha消息传到这片土地上时，引起村民们经久不息讨论。
比起在陌生而拥挤环境中待着，成岩还是更愿意到贺宣那里坐坐，可是他们下楼时候，正厅里已经有亲戚在坐着嗑瓜子。
赵清语大早就被姨妈拉起来迎客，这会正端坐在众亲友间干笑。
姨妈是传统农村女人，辈子没走出过这片村镇，她虽然溺爱赵清语，但同时又对赵清语要求很严格，农村人非常看重长幼尊卑观念，赵清语是小辈，人又乖，自然不会忤逆她妈意志。
江父继续说：“你是嫌他学历低？那你当初跟他结婚干什，你觉得你这样行为负责任吗？”
成岩不知道江家父子正在讨论他，看到江暮平神情变得越来越古怪，他有些疑惑。
江暮平渐渐觉出不对劲，他看眼成岩，背过身去，握着手机，压低声音说：“爸，再强调遍，从开始就没打算跟成岩形婚。”
结婚以来，江暮平听过太多此类话，他已经被念烦，这会语气也显出丝不悦。江父不想新年第天就跟儿子闹得不愉快，便沉声道：“回来再说吧，要休息。”
在他挂断前，江暮平很快地说句：“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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