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城人。”江暮平说,“母亲是建筑师,父亲是医生。”
成岩抓个碧根果在手里摆弄,他心底哼笑声,早猜透有些亲戚心思,便补充句:“他爸是医院院长。”
江暮平看眼成岩,两人目光相撞,成岩朝他很轻地挑下眉毛。
就是要让这些人知道,你出生在罗马,你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被所有人眷顾着。
这位大娘猝不及防受重击,原先准备好台词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是在场唯
成岩说:“刚结婚没多久。”
有个挺年轻姑娘说:“市里领证结婚同性恋不要太多啊,还有好多女跟女结婚呢。”
不论男女结婚,还是男男结婚,都避免不被打听家境。江暮平也未能幸免,他立刻被长辈问起职业。
提到这个,姨妈最来劲,她抢在江暮平之前说:“小江可是大学教授。”
众人果然露出惊奇目光。
“那可不管你啊。”成岩和江暮平在沙发上坐下来,他们像两只被关在笼子里供人观赏漂亮动物,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在场亲朋好友都不认识江暮平,看他眼神都充满好奇。
“彩凤啊,这个小伙子是谁啊?成岩带来朋友?”
姨妈看看成岩,看看江暮平,不确定如实道出江暮平身份会不会给成岩造成困扰,所以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开口。
成岩刚想介绍,江暮平先他步自介绍道:“是成岩丈夫。”
”。
大娘朗声笑起来:“还阿姨呢,是你姨父大姐,你该叫声娘娘,在大城市待过就是不样,叫个人还这洋气呢。”
姨妈从厨房间走过来。
“彩凤啊,这是不是彩芸儿子呐?”
“是是是。”姨妈连声应着,走到成岩面前,抓着他胳膊,小声说:“怎这早就下楼?”
姨妈下巴扬得高高,又转头问江暮平:“小江家里人也都是文化人,是吧?”
江暮平有点想笑,保持谦虚:“就是普通工薪阶层。”
成岩闻言看他眼,心道这发言可真够凡尔赛。
江暮平话传递出种“寒门苦读草根逆袭”意思,有人很奇怪,偏偏就是喜欢挖掘些长自己气焰、灭他人威风信息,以此满足自己窥探欲和攀比心理。
个留着头卷毛大娘追问他:“你跟成岩是老乡吗?父母是做什啊?”
众人全部愣住。
江暮平那把低沉嗓音说起话来实在很好听,他当教授,发音又很字正腔圆,不过在场人里只有成岩在关注他声音。
江暮平又说:“叫江暮平。”
屋子里很安静,气氛有些微妙,姨妈立刻打圆场:“现在同性恋都能结婚,你们不知道啊?”
“知道是知道,就是下子没反应过来”说话人干笑声,看着成岩,“还以为你早就结婚生孩子呢。”
“去贺宣那坐坐。”
“贺宣?你那纹身师傅?”姨妈在他胳膊上拍巴掌,“你就知道个贺宣。”
成岩笑下,没说什。
“你说你这早下来干什,”姨妈声音压得很低,“这多人在这,现在想走都走不。”
成岩不想姨妈为难,也明白她顾忌,他说:“没关系,坐会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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