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上午
门诊，邱梦长嗓子已经哑，终于叫到最后个号，病人拿着CT片子走进来，有些迟疑地坐在椅子上，实习医生把片子拿过来插进观片灯里。
病人是个五十多岁老太太，她把手里皱巴巴病历递给邱梦长。邱梦长抬头扫眼片子。
老太太手扒着桌沿，操着口外地口音普通话说：“大夫，这片子是在
家那边医院拍，那边大夫说是得什
、什捶瘤？”
邱梦长看着CT片说：“垂体瘤。”
“哎，对，就是这个，垂体瘤。大夫，是良性不？给看病大夫说这个瘤子是良性，很小，不要开刀。”
她心里想着，都能让她哥都上心，估计长得挺招人稀罕。
梁佟不表态，梁舟安只当他默认，问周源：“源哥，帅吗？”
说实话，周源觉得很帅，虽然今天只匆匆瞥，但之前那大夫去给老爷子查房时候，他见过好几面，是真帅，唇红齿白，盘靓条顺。
不过再帅也轮不到他来评价，这个话题太敏感，这是他老板私生活上事，周源点意见也不敢发表。
周源在梁佟很年轻时候就当他助理，跟着他有七八年吧，也是看着梁舟安长大，平时梁舟安口个“源哥”，两人说话从来不端着，今天周源实在是讳莫如深，搞得梁舟安有点不高兴。
性向，只是不想徒增麻烦，而且他跟他爸有过约定，别太张扬，尤其在他爷爷跟前。
那会梁舟安还在上高中，现在小姑娘接受程度都高，同性恋小说漫画看得乐此不疲，身边突然出现这个活生生例子，也没有太大惊小怪。
梁舟安虽然有时候闹腾些，但从来都是把这件事压在心底。
不过她今天特别兴奋，哪儿像个刚打完石膏人。梁佟不搭理，她就个劲儿地问“什大夫”。
梁佟不耐道：“你能不能安静会？”
良不良性邱梦长不能仅凭这张片子判断，他建议道：“大娘，您还得在们医院再拍个片。”
老太太看眼观片灯上CT片，“这片子不是都有吗？怎还要拍？”
邱梦长解释说：“人身体机能每分每秒都是在变，包括您大脑，您这张片子是在老家拍，这期间您身体情况发生什变化们谁也说不准，不能就靠这张片子帮您判断病情，您说是不是？”
“那还得再拍啊……”
梁舟安叹口气，看着窗外不说话，周源见小丫头萎靡，心里也过意不去，余光瞥梁佟好几眼。
“专心开车。”梁佟提醒。
周源嗯声。
梁舟安彻底没活力，突然感觉手臂又痛起来，个劲儿地叹气，最后还得梁佟来哄：“帅不帅，你不会直接问吗。”
梁舟安看眼她哥，脸上有笑意：“问你你也得说啊。”
梁舟安只好转战周源：“源哥，你说，快！满足下八卦之心。”
周源不敢妄议老板私事，含糊道：“就附院大夫。”
“什大夫？男大夫？”梁舟安很是急切，“是想那样吗？”
梁佟问她：“你想哪样？”
“还能哪样，你没事打听个医生干什，肯定对人有点那意思呗。”梁舟安只是有点跳脱，人还是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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