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里面有葱。”
“没放!”梁舟安骂骂咧咧地打开保温盒,“你怎比还难伺候啊。”
梁佟瞥她眼:“你也知道自己难伺候。”
梁舟安自从手骨折后就直住在家里,每天由保姆照顾饮食起居,司机接送上下学。爷爷葬礼结束之后,她已经很久没见到梁佟,每次给他打电话收到回复都是“在忙”。
梁佟下班前收到梁舟安微信消息,问他今天回不回家,他说不回。谁知晚上到家后,楼下保安突然给他打电话,说他妹妹造访。
梁佟住在单独栋楼最顶层,楼下安保系统比较严格,进楼需要人脸识别,进电梯又要按指纹,如果不是经过梁佟本人允许,外人是概进不来。
梁佟通知保安放行,梁舟安进屋后把梁佟埋怨通,控诉他没有人性,连亲妹妹都不能随意进他家门,来这趟还得经过层层审核。
“你又不是第次来这里。”梁佟不以为意。
邱梦长今年三十,单身,江予勤江院长是他老师,也是他爸故交,他爸远在非洲,江予勤作为老师兼长辈,偶尔也会关心他人生大事。
邱梦长刚来附院实习那会就有很多人给他介绍对象,职业是医生适婚人士般都很抢手,那些刚毕业年轻大夫,要早早地被挑走,要就医院内部消化。
邱梦长没被挑得走,也没消化得。
邱梦长笑笑:“院长,您要这说话,这顿饭可不敢去蹭。”
“德行,不就见个面认识下。”
上车后,科室几位前辈纷纷向邱梦长问起寰厦集团那位年轻接班人,问他跟对方很熟吗,怎嘀嘀咕咕说那久话。又说豪门出身孩子果然都薄情,亲爷爷去世点反应都没有。
院长开口:“非得哭天抢地才能叫感情深吗?”他扭头看眼邱梦长,喊道:“梦长。”
邱梦长本来在看手机,闻声抬起头:“诶。”
“那个叫赵晓阳病人,现在是什情况?”
“检查出来是毛细胞型星形细胞瘤。”
“你什时候能把脸录入系统?”
梁佟淡淡道:“想都不要想。”
开玩笑,这里要是能让梁舟安任意进出,他还有清净可言吗?
“你怎过来?”梁佟问她,“晚饭吃吗?”
“吃过。”梁舟安把手里保温盒放在茶几上,“喏,爸爸包馄饨,刀鱼馅儿。”
刘主任笑着看向邱梦长:“梦长,你还没找对象呐。”
邱梦长漫不经心地笑笑:“缘分还没到。”
江予勤说:“缘分不是等来,你不去跟别人接触,哪来缘分?”
本来邱梦长想找个理由婉拒师母好意,结果下午明阳路发生大型车祸,医院急诊拉来堆伤患,邱梦长连理由都不用找,直接留在医院加班。
梁佟最近很忙,最直观表现就是他回家回得少,虽然他以前也忙,但只要梁舟安放假在家,他每周至少会回来个两三趟。
“手术时间定吗?”
“还没,家属那边手术费有点困难,他妈妈现在还在筹钱。”
江予勤点点头,问他:“今天几台手术?晚上回不回得去?”
“上午台,不出意外应该不用加班。”
“行,晚上来家吃饭,你师母有个小姑娘要介绍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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