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沉寂可能有几分钟也有可能个世纪那长,最终还是晋远滚滚喉,忍着心里那股针扎般刺痛难受感,率先张张口,“那就不打扰你,你开车回去时候,定要自己多注意点。”
说完他就再控制不住微抖着手打开车门走下去,然后头也不敢回地快步走进公寓楼里,他怕他再晚会儿会在江鹤面前露出什丑态来。
江鹤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那步步远离他视线消瘦身影,很奇怪,明明他所有幻想都实现,他执念也该都消散才是,他现在应该感觉到解脱才对,却不知道为什非但没觉得解脱,反而心上像是被人狠狠地扎刀似,有锥心刺骨般疼痛从他四肢百骸里涌向心口,疼得他脑袋片空白。
搭在方向盘上手紧捏在起,像是想到什似,看着眼前那最后抹消失不见身影,突然下眼眶就红,喉咙沙哑地低声说句:“今天你还没有跟说再见啊。”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
不知道为什,晋远明明从江鹤嘴里听到对他来说最伤人话,可在江鹤嘴里听到他叫他真实名字那刻,他那被高高悬挂起颗心,竟然奇迹般地安稳下来,甚至心底还冒出“果然”两个字。
毕竟之前种种迹象都在向他表明,江鹤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他身份,是他直抱着侥幸心理,在刀子没有落下之前,自欺欺人地想万他要是不知道,他还可以利用媛媛这个身份和他多相处段时间。
这会儿他所有伪装都在江鹤面前不攻自破,悬挂在头顶那把刀终于落下来,疼是疼点,但终于像是得到某种尘埃落定仪式般,不再有走钢丝般随时担心会掉落悬崖彷徨不安感,反倒是心里好过些。
晋远抬眸望着江鹤那张轮廓线条清晰侧脸,苦涩地笑下,沙哑着嗓音还是问句:“你都知道啊。”
江鹤没有看他,只是声音很轻很轻地嗯声,要不注意听,几乎都很难听清。
车里空寂寂,只有淡淡抹余温还存在着,但随着时间流逝,就连这最后这点温度也最终消散,再也找不到影
对于落到现在这个局面,晋远并不觉得意外,原本应该由他亲自向江鹤坦白他性别才对,是他直懦弱地沉迷在能够有个接近江鹤身份里不愿意出来,才会使得他们今天走到这个地步。
江鹤在知道真相后,没有恼羞成怒地利用权势打压他,也没有对他做出过任何很过分事,仅仅只是句到此为止,他已经尽他最大温柔来顾全他这个骗子,他也该知足。
晋远稳稳不断往上涌酸涩呼吸,尽量克制着自己颤抖不已声线,用尽全身力气,真心实意地向江鹤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如果不是他太胆怯,也不至于让江鹤先他步来揭破这些,现在这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他愿意接受这个江鹤给他这个结果。
车里陷入死般沉寂,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旁公寓楼里昏暗灯光影影绰绰地从车窗外照射进车内,映得车窗里两个人神情都晦涩莫名,明明还是炽热炎夏,但此刻车里两个人都犹如坠入那极寒冰天雪地间,被冻得个字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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