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后,重奕从正殿出来,目光放在宋佩瑜脸上,“你……”
东宫外突然响起刘克惨叫声,然后是被堵住嘴闷哼,听着动静,被拖往勤政殿远不止人。
“哎呦,怎这大动静。”安公公抱着个暖炉追出来,直接递给宋佩瑜,转而对重奕道,“要不殿下还是别去,横竖陛下也不会和您生气,万是那老货听错呢?”
重奕回答是直接迈步朝大门走去,宋佩瑜将手炉推回去,温声道,“也与殿下去瞧瞧,陛下发怒就不好再拿着手炉。”
安公公‘哎’声,随手将手炉塞到个小太监怀
既然无法从建远将军魏忠处寻找到突破口,那就还是要想办法封重奕口才行。
重奕已经看到他行为,除非永和帝将玉佩按下,否则重奕肯定会知道他在刘府特意丢下油纸包里是什。
以永和帝对重奕宠爱,肯定会毫无条件相信重奕话,就算他能在最后时刻找到魏忠是陈国细作证据,也免不得要留下污点。
只是宋佩瑜没想到,刘府事居然处理这快。
他刚下马车,还没想好要用什堵重奕嘴,突然有勤政殿太监跑来,对出来迎接宋佩瑜安公公道,“陛下在勤政殿,为钦天监监正府上抄出来东西大怒,你快让殿下去劝劝陛下。”
意,也许是懒得开口,还有可能是等着他去主动坦白。
翻来覆去整夜未眠,宋佩瑜无奈发现,无论重奕是什心思,他都不知道要从什角度说服重奕帮他保密。
但也不能就此躺平听天由命。
宋佩瑜洗漱后写两副大字静心,将金宝叫到书房单独问话,“最近他周围可否有不同寻常事情发生?”
金宝顺着宋佩瑜目光看到墙上挂画,秒懂宋佩瑜说是哪个‘他’,摇头道,“都是些去哪个小妾房里过夜之类鸡毛蒜皮小事,细数也没什异常。”
安公公神色犹豫,永和帝不是脾气好人。恰恰相反,他出身低贱,少时就在市井混迹,唯有将别人都震慑住,才能步步爬到现在。因此永和帝在勤政殿发怒并不少见,却从来都没有勤政殿人巴巴来报信。
“可是牵涉到……”安公公声音细弱蚊蝇,目光转动间特意看向东宫正殿方向。
来报信太监重重点头,“连三位大人都有被陛下训斥。”
宋佩瑜心狠狠跳下,能并称为三位大人唯有三省大佬,他大哥正在其中。
安公公不敢再耽搁,对宋佩瑜含糊拱下手,路小跑去正殿,报信太监同样不敢多留,连句话都没来得及和宋佩瑜寒暄。
见宋佩瑜久久没有说话,金宝主动道,“让小花主动去打听消息?”
前段时间宋佩瑜突然要金宝去收集建远将军消息,金宝暗中寻找突破口,意外发现建远将军宠妾身边大丫鬟是从外面买奴才,大丫鬟亲妹妹被卖到宋府庄子上。
金宝通过这层关系,将大丫鬟拿在手中,还弄到枚建远将军贴身玉佩。
宋佩瑜沉思良久,坚定摇头,“去递牌子,要去东宫请安。”
小花只是个妾室丫鬟罢,能在保证不牵连自己情况下,将魏忠贴身玉佩拿出府已经是极限。再做更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将情况推向更糟糕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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