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宋佩瑜很难不心存侥幸。
然而夜深人静躺在天虎居床上,宋佩瑜仔细回想在刘府时每个画面,却不得不撕碎他侥幸。
重奕什都看见。
没马上揭穿他,也许是并不在
几乎失去思考能力宋佩瑜下意识道,“陪殿下去?”
“可”重奕矜持点头。
宋佩瑜恨不得时间倒流,将发懵自己抽醒。
经过肃王时候,重奕看向不远处仍旧时刻注意这边千牛卫,嗤笑道,“群废物。”
也准备跟重奕去找茅房肃王闻言停下脚步,看向千牛卫目光十分不满。
重奕改蹲为坐,居高临下目光从宋佩瑜脸上,移动到宋佩瑜脚下油纸包上,“只有孤,你想说什?”
宋佩瑜张张嘴,什声音都没发出来。
短短时间内,他心中闪过无数种想法。
虽然不甘心失去这个绝佳机会,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做好抉择,宋佩瑜仿佛被重奕动作吸引般,顺着重奕目光看向脚下,然后去摸袖子,“这好像是……”
重奕不答反问,“知道更衣地方在哪吗?”
宋佩瑜下意识朝着重奕肚子看眼,吃那多冬果,怪不得要找厕所。
但这仍旧不是重奕突然出现在树冠中理由。
宋佩瑜脸上笑意过于勉强,惹得重奕多看好几眼,指着远处道,“从树上走,近。”
宋佩瑜顺着重奕手指方向看过去,距离重奕脚下这颗梅树最近松树,至少有五米远,从他角度,能清楚看到有小段树枝突兀露着树皮,没被白雪覆盖。
重奕天资绝佳没错,但他训练千牛卫下足心思,如今整个刘府都被千牛卫包围起来,重奕还能悄无声息摸到把守最森严院子外,就是在他脸上扇巴掌。
他不会与重奕计较这些,甚至欣喜自豪,却不会给让他丢人千牛卫好脸色。
肃王朝着远处正探头千牛卫招手,人赏脚,没好气得道,“没用东西,还不赶紧点人去树上蹲着?撞到你们脸上,总不会再像个瞎子似看不见吧?”
错过将油纸包再捡起来最好机会,宋佩瑜干脆不再想这件事,免得在脸上露出端倪来,平白增加风险。
而且重奕始终都没提起油纸包,也许是没看见呢?
“你怎长大反而变得调皮起来,好好大门不走,非得翻墙走树。”肃王嘹亮声音从宋佩瑜身后传来,他大步流星走到树下仰望重奕,没好气得道,“千牛卫还以为突然飞进来歹人要行刺,若不是怕狸奴遭殃,刚才就拥而上。”
被盖章调皮重奕丝毫没有反驳意思,他从树上跳下来,轻盈仿佛是羽毛落在雪地上,脚印竟然比肃王和宋佩瑜都要浅。
“出恭地方在哪?”重奕问。
肃王指着不远处,正院位置,“那里肯定有,你去找找。”
重奕侧头看向宋佩瑜。
所以重奕突然想出恭,就从门外路翻墙跳树过来?
这刻,宋佩瑜觉得他曾经上过物理课仿佛是个笑话。
“树上只有殿下个人吗?”宋佩瑜艰难开口,开始思考他怎才能没有违和感假装刚发现自己掉油纸包,然后将油纸包重新塞回袖子里。
重奕,“嗯”
宋佩瑜追问,“每棵树上都只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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