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杨将里面那颗黄豆大小药丸子拿出来给宋佩瑜,“这是尚在燕国时,在位名医遗物中找到东西,根据记载,是能救人性命神药。见猎心喜,便始终将这枚药丸带在身上,以便随时研究,却始终都猜不出主药是哪味。”
“这世上哪有什神药?否则制作这神药名医怎会死?”柏杨讥讽扯下嘴角,目光深深望着宋佩瑜,“对殿下情况毫无办法,要不要用这颗药,由你决定。这颗药中已经确定几味都是药性温吞补品,其中有热性也有凉性,想来都是为综合主药。”
宋佩瑜目光定定望着手心上药丸子,在距离拉近后,他已经能看到药丸子表面裂痕,却闻不到任何药味。
足以证明这药丸子年头有多久。
药性也许早就消失甚至改变。
柏杨脸色几经变换,抬眼望着宋佩瑜,冷声道,“是燕国人,之前还在山里时候,不知道先来会是赵军还是燕军,所以要全力救治重奕。如今们在祁镇,你们两个都奈何不,完全可以弄死重奕跑回燕国邀功。你还敢让救重奕吗?”
宋佩瑜毫不犹豫道,“殿下信你,就信你。在华山时候殿下敢钦点你拔刀,就是信任你,既然如此,为什不敢用你?”
柏杨愣住,脸上似有动容之色,微微偏开头看向重奕。
却不知道在他背后,吕纪和正握充满异域风情匕首静悄悄站在他三步之外,专注盯着宋佩瑜神色。
只要宋佩瑜露出半分异色,吕纪和就会毫不犹豫扑上去。
柏杨很快赶来,面对重奕情况却束手无策。
他在医术上有天分,又肯专研,平日里也热衷实践,自诩有些心得,重奕却是个让他不停打破原有认知存在。
他面对重奕时常有力不从心感觉,这次也不例外。
柏杨甚至因为自怀疑,想从镇上找个大夫来给重奕看看。
宋佩瑜和吕纪和却不同意。
“用热水化开服用?”宋佩瑜听见自己嘴里发出完全陌生声音。
柏杨点
“他……”柏杨脸上露出不忍,低声道,“他右背伤本就严重,又屡次伤上加伤且没有好生休养过,还直奇怪以他伤势怎始终都没发烧。如今想来也许是他意志力远超常人,才能将病情强压下去。如今强压下去那些征兆全都爆发出来,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宋佩瑜无声握紧重奕手,脸上却丝毫没有露出异样,笃定开口,“请你想想办法,若是殿下有意外,陛下不会放过们和们家人,就算你家人远在燕国也不例外,宋氏就是前车之鉴。”
柏杨面无表情和宋佩瑜对视,两者都毫不退让。
良久后,柏杨将他头上木簪拿下来。
稍稍用力,木簪就分为二。
祁镇未必比山里安全多少,重奕如今情况,更是受不起半点意外。
最后柏杨也只能先熬退热药来给重奕灌下去,再次给重奕施针压制毒素。
烛光下,柏杨对着发黑针尖摇摇头,艰难开口,“因为高烧毒素蔓延比之前还快。”
宋佩瑜也看见顶端发黑针尖,咬牙道,“殿下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得想尽切办法救他。”
若不是重奕突然醒来杀所有土匪,他们三个结局不会有本质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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