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蒙发现中年男子目光落点后,脸上刚扬起笑容僵住,老实闭上嘴。
他小时候,刘叔就是家里护卫,如今也是通判府以挡十不在话下好手,却毫无反抗之力被那个叫盛晟人制住。
他确实不敢和盛晟单独相处。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也委实没必要冒这个险。
宋佩瑜闻言主动往前走两步,对中年男人道,“只有与大公子
他想从盛氏兄弟身上谋取更高利益,也是真想与对方结交。
犹豫之后,陈蒙非但没有因为吕纪和突然发难生气,笑容反而比之前还要和善,无奈叹口气,“你与气什,都没来得及说什。”
中年男子在陈蒙下句话出口前,抢着道,“属下也无意冒犯这位盛公子,只是通判大人交代不得不完成。”
陈蒙闻言又陷入纠结,最终还是对老爹惧怕占据上风,低头专心把玩起扇子。
他心中也不满盛氏兄弟身上属于世家子傲慢,尤其是盛行对他虽然有几分亲近却没有恭敬,还不盛誉对刘叔态度小心。
短暂怔愣中,反应最快衙役立刻抽刀怒吼,“你们想做什?!”
其他衙役被吼回过神来,也纷纷抽刀逼近重奕。
陈蒙和宋佩瑜同时出声去拦。
陈蒙还惦记着要放长线钓大鱼,拧着眉毛对仍旧满脸不可置信中年男子道,“好好说话,你非要动手做什?还不让他们将刀收。”
宋佩瑜则扒着重奕左肩,将重奕往后拽,连声对中年男子解释,“对不住,们兄弟从小相依为命,哥最看不得别人要对动手,并没有要冒犯你意思。”
也该让盛氏兄弟明白,这里是祁镇,而不是蔚县。
等盛氏兄弟吃苦头,他再出手搭救,他们总该明白应该以什态度面对他吧?
眼看着不给个说法是不行,宋佩瑜脸上笑容逐渐苦涩,挣扎半晌后,才下定决心般狠狠闭闭眼睛。再睁开眼睛后,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不少。
他对陈蒙道,“特意留这些药材确实有自己用处,只是这事关机密,恐怕不好当着这多人面说,只愿单独说给大公子听。”
“不行!”陈蒙还没说什,中年男子就否决宋佩瑜话,还特意挡在陈蒙身前,警惕目光从宋佩瑜身后毫无存在感重奕身上移动到宋佩瑜身上,分毫都不肯退让。
“至于这些用过药材为什还会好生收着……”宋佩瑜露出个苦笑,又去看陈蒙和中年男子表情,分明是有难言之隐模样。
陈蒙眉梢动,故意板下脸来,“你只管说,只要你能说出理由,就没人敢将你们如何。”
“看你们就是存心想找们麻烦,什倒卖药材都不过是借口罢!”安静半晌吕纪和突然发难,看向陈蒙目光中满是怒火,“你们要找药材不都在这里?果然是想找麻烦,无论怎样都能找到借口。”
陈蒙是通判长子,在祁镇就像是个土太子似,什时候被人如此指着鼻子发火过?顿时有些受不住吕纪和这番连消带打。
只是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对外界解也远比祁镇普通镇民多,面对世家出身盛氏兄弟,他笑对方沦落得如此狼狈同时,却忍不住暗自比较自己和对方之间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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