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长袖善舞如宋佩瑜,这个话也没法接,他下意识看向这些姑娘父亲。惊奇发现这些姑娘父亲听如此冒犯话,非但没面露怒容,反而满脸喜滋滋顺着陈通判话往下说,直接将宋佩瑜等人不上不下架在半空。
宋佩瑜不由将慕容靖带入在座父亲,顿时觉得脖子凉飕飕,更说不出话。转头看向吕纪和,吕纪和亦是满脸言难尽。
见盛氏兄弟都垂着头不说话,陈通判也不痛快,他直接点名,“盛晟,你是老大,你先说,给弟弟们打个样。”
眼角余光看到重奕抬起头,宋佩瑜真怕重奕会问陈通判让他说什,或者来个‘随便’、‘嗯’、‘哦’之类话语。
“没印象”重奕答道。
好险,他句‘这歌姬……’差点就说出口。
万真说来,岂不是下子就得罪大半个通判府?
只是柏杨也委屈很,谁家好人家姑娘会在外男生辰时候专门到前院来,隔着半透明屏风又弹又唱,还有跳舞!
宋佩瑜与吕纪和脸色也没比柏杨自然到哪去,皆满脸微妙低下头。
偏生这些人还不肯放过他们,非得让他们去看屏风上影影倬倬舞姿,然后给屏风后歌舞评出来个等级。
都得好生安抚着通判府那边。
陈蒙生辰宴席就在通判府,赴宴人除‘盛氏兄弟’都是在祁镇有头有脸人。
大家都抱着给通判府面子想法来,言行间有意哄着陈蒙高兴,宋佩瑜还特意弄些别造型药皂出来,送给陈蒙做生日礼物。
只是陈蒙未必会高兴就是。
坨坨棕褐色东西,怎看怎觉得奇怪,比棕褐色元宝还奇怪。
宋佩瑜抽搐着嘴角给重奕找补,“大哥是说姑娘们各有所长,实在分不出先后。”
重奕睨宋佩瑜眼,正对上宋佩瑜都要眨抽筋眼睛,默默将嘴边反驳咽下去。
吕纪和也忍着满身不适出来打几局圆场,总算是将给姑娘们表演评级事岔过去。
可惜这劫逃过还有下劫,陈通判话锋转,突然说起宋佩瑜等人也到该成婚年岁,如今却没有父
这下连重奕都多看这些人几眼。
要不是这些人都说,屏风后面女子在祁镇也是官家姑娘,他还以为他来不是通判府,而是教坊司。
而且这些人弹琴错弦、唱曲跑调,跳舞……不提也罢,真到教坊司恐怕也只有端茶倒水份,怎能评出等级?
宋佩瑜捂住嘴轻咳两声,眼含歉意看向说话人,闷声道,“几位姑娘各有所长,在下身为外男,恐怕不好对姑娘家指指点点。”
位于上首陈通判忽然笑,“有什不好指点?你们都是见过大世面人,能指点这些丫头片子,是她们福气。”
酒过三巡,忽然响起铮铮乐声。
席间正在交谈众人不约而同暂停下来,侧耳仔细听曲子。
蓄着长须典吏笑道,“这可是几位侄女来给大公子贺寿来?”
陈通判除陈蒙没有别孩子,典吏说侄女是在通判府任职人。家中女孩。
正想从意境上尬夸两句琴声柏杨闻言,脸上笑意顿时僵住,又被自己呛住。连忙背过身去,边疯狂咳嗽,边隔着衣服拍拍自己小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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