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是不信太医们诊断?不如让长公主府府医来看看,也许他们才能诊断出长公主想要结果。”
此话出,花厅氛围立刻凝滞下来。
眼看长公主脸上已经有
肃王佩剑掉在地上,又砸碎块琉璃砖。
穆婉垂下眼睫,低声道,“劳烦公公叫人来与梳妆,儿纯善,恐怕经不住长公主与肃王哄骗,看不住药碗。若是被长公主陷害死,让如何能瞑目?”
安公公犹豫下,见到屋内其他人仍旧是无所谓态度,也没再强求穆婉去其他屋子重新舒梳妆。
罢,今日之事已经到这种程度,长公主与琢贵妃终究……唉。
安公公再次传唤后,被宋佩瑜安抚下来太医们才依次进入花厅,分别检验重奕药。
“来福去太医院传话时候,就是告诉太医们,在东宫抓到名可疑宫女,看着像是别国*细。保险起见,才会让太医们来看看殿下尚未入口药。”
穆婉再也忍不住,拿着长剑手尚且没抖,看向安公公目光却戾气横生。
安公公见状,更觉得长公主是被气糊涂,才没发现自己已经入套。
“想来您也不想让朝堂上人议论,太子生母犹如疯妇似在东宫撒泼……您让殿下面子往哪放?”
穆婉随着安公公话音看向重奕,发现重奕正睁着乌黑眼睛定定望着她。
怎看都是抓住长公主把柄,想要拉着长公主继续胡搅蛮缠意思。
安公公目光隐晦看向长公主,询问长公主要不要让太医院人离开。
长公主发现安公公目光后,几不可见摇摇头。
她也发现不对劲,但她觉得这是穆婉在诈她。
如果不将太医院人也叫来,重奕就算在药中发现毒,也会如同之前无数次那样原谅穆婉。
两个时辰过去,好好药彻底凉,太医们终于得出结论。
太医院院正对等候已久众人道,“太子殿下药中,并没有发现不属于药方中东西,这碗药药性也没有变化。让小厨房将药热热,太子殿下照常饮下就是。想来那名细作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安公公抓住马脚。”
“那药当真没有问题?”长公主冷声追问。
太医院院正愣下,对长公主长揖弯腰,“回长公主话,确实没有问题。”
整理外裳又重新梳妆后,就安静坐在椅子上,始终都没说话穆婉抬起头,脖子上直都没擦拭过血迹异常清晰,bao露在所有人视线中。
想起与她传信人说那些话,还有信中父亲殷切交代,穆婉狠狠咬牙,在尝到嘴里血腥味同时,手上用力,在脖子上划出道细长红痕。
她目不是那个贱人,是她孩子。
等大业得成,她必要将她受过所有侮辱百倍偿还!
‘哐’
清脆声音响起。
但是她受够,从穆婉将重宗拉出来,试图挑拨他们与重奕关系开始,在长公主眼中,穆婉就已经是个死人。
安公公又去看重奕。
重奕正坐在椅子上,面容平静望着手心捏着帕子。
似乎是在研究帕子上花纹。
“您说笑。”安公公将目光放回到穆婉身上,“寻常百姓家发生点丑事,都知道用带着补丁麻布盖上,不让旁人知晓,更何况是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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