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能留。
陈国新帝发现宋佩瑜嘴角弧度变深,立刻低下头,耳后恰到好处浮现薄红。
陈国礼部尚书念完降书后,重奕伸手接过陈国新帝高举木盒。
木盒中装着陈国玉玺。
验明木盒中玉玺后,重奕单手将木盒重新扣上,忽然伸出空闲手,不偏不倚按在陈国新帝仍旧嫣红脖子上。
陈国恨不得将当初燕国朝臣等重奕和宋佩瑜,等到彻底没有耐心,放弃诸多投降仪式双倍补上。
好在这只是陈国厢情愿安排,折腾也都是陈国人,对于重奕和宋佩瑜来说,最多就是要多站会。
宋佩瑜垂目望着眼前十二岁少年皇帝。
刚登基,就抓住陈国朝臣不惜代价稳定陈国心思,将能威胁他帝位弟弟们除去。
这份心狠手辣,深得薛临真传。
距离汛期还有三个月时候,陈国内部斗争越来越激烈。
重奕毫无预兆出兵,率领荆州海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以长河为天险陈国十二城。
直到这个时候。
坚持固守徐、扬二州,绝不与赵国妥协陈国朝臣才想起来荆州海军存在。
被宋佩瑜放走陈国俘虏也惊觉,宋佩瑜只是让他们看到豫州百姓在挖蓄水池,从来都没亲口承认过,他要水淹陈国。
都在陈国!
囚车内陈国臣子不约而同想起他们离开成县后头个经过城池,已经彻底变成废墟白县。
宋佩瑜听到陈国臣子嘶声力竭叫骂声,终于露出满意笑容。
宋佩瑜说话算话,赶回长河边赵军驻地后,立刻将陈国臣子赶出囚车,根本就没让被俘虏陈国臣子进入赵军驻地。
只给这些陈国臣子留下些吃食,就将他们扔在长河边。
只是触即离,却让在场所有人陷入茫然,继而倒吸口凉气,或明或暗目光不约而同看向宋佩瑜。
陈国新帝眼中闪过兴奋夹杂着厌恶暗光
陈国新帝发现宋佩瑜目光,立刻打个哆嗦,抬起苍白脸怯怯望着宋佩瑜。
半晌后,露出惧怕中带着羞涩笑容。
就像是面对天敌,心知肚明自己跑不掉小动物,走投无路之下只能露出柔软肚皮给野兽,以求线生机。
宋佩瑜嘴角笑容加深。
无论是陈国宣泰帝长子,还是陈国新帝,都不该学会这种做作表情。
从薛临于白县驾崩,到赵军兵临金陵城下,仅用不到两年时间。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要让重奕带领赵军踏入陈国境内,赵国与陈国战争就看到结局。
与其拼着自己性命和家族未来与赵国抵抗,不如提前考虑,等到赵国彻底将陈国收入版图后,要怎做才能被赵国永和帝启用,保证家族兴盛。
金陵城外。
薛临长子,不,已经是独子陈国新帝站在陈国朝臣最前方,对赵国投降。
半日后,长河边陈国臣子被陈国人悄无声息接走。
半月后,陈国在巨大动荡和赵国压力下快速稳定朝堂,开始有分崩离析征兆。
除固守徐、扬二州绝不与赵国妥协声音之外,出现第二种声音,对赵国投降,免百姓兵难之苦。
两个月后,陈国朝堂彻底分成三个派系。
与此同时,襄王带领荆州海军悄无声息到达长河赵军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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