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登上城墙后,平彰才扛着赵旗和朱雀旗气喘吁吁从城墙下跑上来,满脸憨笑高举双手。
重奕随手将手中装着陈国玉玺木盒放下,拿出帕子仔细擦拭手指。
他站在宋佩瑜身后时,正好能笼罩宋佩瑜却不会完全遮挡宋佩瑜。
两人交叠背影过于和谐,让平彰忍不住多看两眼。
重奕握着宋佩瑜手,先拿起展翅欲飞朱雀旗,坚定又缓慢插在金陵城墙上。
他绕过陈国兴帝,大步走向仍旧在原地伸着手等他重奕,与重奕十指相扣,头也不回朝着大开城门走去。
两人迈入城门前,身后忽然响起接连不断惊呼声。
“陛下?”
“大殿下!”
“吕大人,赵军中是否有军医?”
平彰急得直抓耳朵,怪不得吕纪和这大岁数还是个孤家寡人。
他几乎贴在吕纪和耳朵上开口,“是说,宋佩瑜是不是与殿下生气!”
吕纪和猛得后仰,躲开平彰,转过头后,面无表情“原来瞎子也能替殿下执掌东宫十率。”
难道平彰没看到重奕摸过陈国新帝那个手指,将身上衣服都蹭裂吗?
还是平彰身为武将和重奕心腹,既看不透重奕按在陈国新帝脖子上手指是在要命,又脑子不够用,猜不到重奕正恼怒陈国新帝敢当着他面勾引宋佩瑜。
,声音茫然中带着几不可见惊慌,“殿下?”
重奕却没理会陈国新帝,他神情冷漠与陈国新帝擦肩而过,走出几步后,回头对宋佩瑜伸出手,冰冷眉眼顿时变得柔和。
陈国新帝像是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什,满脸通红往前走两步,刚好挡在宋佩瑜和重奕之间。
他满脸焦急看向宋佩瑜,“元君,您千万别误会,殿下……”
宋佩瑜将食指放在唇间,明明还是那副温文尔雅模样,却让陈国新帝感觉到不亚于重奕带给他压力,下意识按照宋佩瑜指示闭上嘴。
城墙下赵军立刻跪地,发出山呼海啸般呐喊。
仍旧在为陈国新帝突然,bao毙而茫然失措陈国臣子也纷纷跪下去,抬头仰望城墙上重奕和宋佩瑜。
将赵旗插入金陵
……
宋佩瑜没回头看身后乱象,而是动动手指,去勾重奕手心,“嗯?”
重奕冷笑,“小鹿乱撞,撞死。”
宋佩瑜立刻明白重奕话中意思。
就算是太医来看,也只能在陈国新帝身上看出突发心疾。
以重奕性格,怎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在吕纪和极具压迫性目光下,平彰额头上冷汗越来越多。
看到吕纪和表情由冷漠变为嘲讽,平彰立刻捂住吕纪和嘴,就算被吕纪和踹腿疼也绝不松手。
他错,他就不该问吕纪和,现在他只求吕纪和别说话!
宋佩瑜十分满意陈国新帝安静。
正拿着赵旗与朱雀旗,准备与重奕同进城,提醒重奕和宋佩瑜分别将赵旗与朱雀旗插在金陵城墙上平彰满脸纠结,救助目光左看右看,最后定格在身侧,嘴角正噙着笑吕纪和身上。
平彰觉得不太对劲。
吕纪和实在没法忽视杵在他面前平彰,“有话就说,别恶心。”
平彰以极小声音道,“宋佩瑜是不是生气。”
“他与死人生气做什?”吕纪和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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