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盯上,正是许家少夫人房间——这房间里财宝估计最多,而且许家少夫人已经怀孕小半年,挺着大肚子行动不便,更加方便行窃逃离。
深夜时分,躲在梁上赵六看看到少夫人与两个丫鬟快要熟睡,就想等会儿翻身下来,蹑手蹑脚搜刮财物。
未曾想,还没等他翻身下地,就听见“呲”声,
房间某扇窗户窗户纸被捅开个小孔,从孔洞里伸进束
这许家祖上经营有方,到这代,早已积攒下良田广厦、万贯家财,在本地说不二,吕州城内也有可以援引长辈靠山。
许大少爷年前刚刚成亲,
女方同样是另城镇富裕人家,成亲当天,彩礼嫁妆差点把整个桩桑镇街面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赵六嫉妒许大少爷天生就能高人等,觊觎许家万贯家财,总想着什时候能潜入许家家宅,窃取财物。
可惜,许家家宅被高墙包围,墙内还有护卫保镖时不时巡逻,
“哼。”
马邦德懒得与这白莲教众纠缠,拿起书案上惊堂木拍,对那位惴惴不安农户赵六说道:“赵六,你在西门子道长面前,把之前看到案情再详细描述遍。”
“是,大人。”
赵六用并不标准姿势拱拱手,惴惴不安地开始讲述起,他经历。
桩桑镇位于鹅城以西,顾名思义,出产桑叶丝绸,
马县令看到身披黑氅李昂被领到衙门正厅,如释重负地松口气,
好在他还没记得自己正在审讯犯人,没有冲下公堂书案,急匆匆跑过去阿谀谄媚迎接,
算是保住丝鹅城县官脸面。
“道长快请坐。”
马邦德挥手,让衙役王朝马汉搬来椅子,放在同堂书案左前方。
真要被抓到入室行窃现行,被护卫当场打个半死都是轻。
赵六在许家外围观察好几个月,始终未能发现可乘之机,有贼心没贼胆。
直到两天前,许大少爷接到远在国都父亲寄来信件,说他父亲身患疾病,让许大少爷抓紧时间赶往国都,见上最后面。
许大少爷不疑有他,带上轻便人马,前往国都,
平时游手好闲农户赵六抓住机会,趁着许大少爷不在、许家护卫空缺,想办法翻墙进入许宅,准备等所有人睡着之后,从梁上下来,搜刮珠宝钱财。
赵六是桩桑镇上农户,平时游荡懒散,整天游手好闲,家里两块薄田产出低微得可怜,种地种出来那点收益,去被他买酒喝。
这样懒散闲汉,自然没有哪户好人家能看上他,
赵六也乐得不娶妻,还能少个人唠叨管束自己。
只是,收入就只有那点,酒瘾却无穷无尽,
赵六心心念念想着弄点酒钱,于是就把坏心思,瞄准桩桑镇本地富户,户姓许人家。
李昂也不客气,径直坐上去,扫眼堂下站趴两人,“这二人是?”
“站着那个,是桩桑镇镇上农户赵六。”
马邦德解释道:“趴着,是此次案件凶手,姓吴名弧。
表面身份是个走街串巷,在乡村城镇里贩卖杂物货郎商贩,其实是名掌握妖法白莲教众。”
吴弧闻言,黝黑面庞上闪过丝笑意,“大人,刑部批文还没下来,还不能算做杀人凶手,最多被称为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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