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摊掌时,蚊蝇竟然都还活着,只是翅膀具被震碎,反手抖,便全落在地上。”
说话间,阵夜风吹来,掀起侧丝帘,让几只飞蛾虫豸飞进来。
录军参事身前碗中已没有绿豆,他刚想要吩咐仆役拿来新碗,就听见对面座位个书生朗笑道:“不劳廉公动手,在下也有术,可除灭虫蛾。”
如果吕州富商王布在此话,定能认出这位青年,正是当初追索龙须、却被梵僧耆域捷足先登那个书生。
书生姓宋,名书轻,现在身份是位吕州显贵门下客卿。
尽管庭室四面都围上薄如蝉翼卷帘,点驱蚊香,
但还是有蚊蝇寻着烛光灯火,顺着卷帘缝隙,钻入大厅,盘旋在半空之中,发出恼人声响。
“聒噪。”
位宾客眉头微皱,捏起碗中绿豆,扣在指尖猛地弹出,精准击中只飞在空中蝇虫。
啪,啪,啪,
次日清晨,除残留在青石板上微不可察几点血迹之外,那些夜袭永灵寺数股不明死士,已经被彻底抹除在世上痕迹。
……
蜀王府,晚宴。
蜀王好享乐,府中豢养不少舞伎仕女,正穿着绫罗裙衫,弹着琴瑟琵琶,在偌大厅室之中翩翩起舞。
两排宾客坐在宴席两侧,觥筹交错,交谈甚欢,
两天后,安南使团如约而至,来到吕州城,
大腹便便蜀王带着城中高官以及永灵寺和尚,在城外等待,迎接使团入城。
吕州百姓纷纷夹道欢迎,虔诚礼佛善男信女早就将城中鲜花抢购空,将各色花瓣洒满使团前行街道,
花香扑鼻,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彩旗招展,人山人海。
可惜是,城中百姓并没有看见那个备受瞩目祥瑞——使团车队在祥瑞铁笼外面盖上厚重幕布,加上各类装饰,打扮成花车模样。
只见他向身侧舞姬借来块手帕丝巾,放在手里用剑诀指,
丝巾无风自动,顷刻间自
绿豆横飞,待到碗中空空如也时候,盘旋在半空中蚊蝇也都不见踪影。
“廉公好手段!”
四座宾客皆惊笑称赞,
被称为“廉公”蜀王府录军参事,微笑着拿起白布,擦擦手指上水滴,谦虚道:“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在下有位朋友,能光凭两根手指,出指如电,捏住蝇虫后腿,将蚊蝇收入掌中。数息时间便能将漫天蝇虫清扫空,
除吕州有头有脸显贵之外,最引人瞩目,就是两个沉默寡言安南僧人,老少,默默执筷品尝着素菜,偶尔才和两侧永灵寺高僧攀谈几句。
酒菜换茬又茬,只是这宴席主人,吕州城中最为尊贵蜀王,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只有蜀王府大管家陪着笑,向客人们解释亲王大人中午饮酒过度,现在还在醒酒。
蜀王身份高贵,在场宾客不敢抱怨,继续着酒宴。
“嗡嗡——”
好在,花车两侧高声念经安南和尚还算是值回票价,
这些安南僧人瘦得皮包骨头,皮肤表面涂层金漆,看起来就跟寺庙里罗汉样,颇为神奇。
在城中百姓欢迎之中,安南使团进入永灵寺,
是夜,寺内念诵佛经声彻夜不绝,
寺庙院墙外,刀光剑影,金铁交错,厮杀声骤然而起,又骤然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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