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白永砚都是蜀王府上客卿,正所谓同行是冤家,大家都是方士,平日里难免会彼此竞争,明争暗斗之下,便接不大不小仇怨。
“哦?”
舞蛛老者放下竹箫,让狼蛛尽数回到竹筒,看向白永砚淡然道:“不知白兄有什新奇术法,要和诸位分享分享?”
这些蜘蛛足有拳头大小,体面漆黑,布满针刺般褐色绒毛,螯牙锐利而狭长,嘴下去,跟刀绞差不多。
宴席上胆小点宾客发出惊呼,那些舞姬侍女更是吓得面庞苍白,花容失色。
年老客卿却微微笑,继续吹响竹箫。
突然间,十余只狼蛛像是听到什指令般,迈动粗壮多刺步足,如同兵卒般,整齐排列成三列,
并面朝客卿,抬起前足,左右摇晃身躯,
书生只好连声讨饶,好不狼狈,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蜀王本人就喜欢奇门方术,府上养不少会奇书客卿,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吕州城达官显贵,对于方士术士,并不像其他城市那抗拒畏憎。
“呵。”
蜀王府上位年长客卿摇摇头,王府宴席,怎能让外人出风头,当即笑道:“在下也有术,请诸位观。”
行折叠成白鹤模样,站立在他手掌里,低头啄啄身上羽毛,灵动活泼,栩栩如生。
“去。”
宋书轻笑声,轻掂手掌,丝质白鹤立刻振翅高飞,直奔飞蛾而去,
张开鸟喙,精准迅捷地将飞蛾口吞下。
白鹤体态轻盈,在烛火照耀下近似透明,
如演武场上士卒,按照指令做出各种动作。
在场宾客们只听说过天竺有舞蛇人,还没听过能让蜘蛛随音舞动,
“好活,整挺好。”
坐在舞蛛老者旁边不远处白永砚,边咀嚼着蟹钳,边用力鼓着掌,“可惜不是吹唢呐,要不然就能嘟嘟嘟嘟把蜘蛛家愉悦送走。”
舞蛛老者闻言,面色有些难看,
他斜眼身侧弟子,后者立刻会意,从腰间摘下管巨大泛黄竹筒,
告声罪后,旋开竹筒盖子,将竹筒端抵在地面上。
年长客卿施施然从怀里掏出根竹箫,深吸口气,缓慢吹起来。
箫声空灵悠远,饱满清幽,但更引人注目,还是那个泛黄竹筒。
只见只又只蜘蛛,从竹筒中爬出来,
满堂宾客都能清晰看见,蛾虫被困在白鹤腹中辗转腾挪模样。
“好!”
四座宾客连声叫好,
书生微微笑,晃手指,白鹤立刻扑向烛火,连同腹中蛾虫起化为灰烬。
坐在书生旁边倒酒舞姬却不依,搂着宋书轻手臂撒娇嗔怪,要他赔上条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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