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那大伯母也出来帮腔,说你脑瓜子笨,考上童生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要真能拿棉被孵出小鸡,你爹娘就不至于上山砍柴被狼咬死……”
“最后还放狠话,要是不怕陈烈酒那个恶霸到他们家里扒房子、打人,就随意把鸡蛋卖给你!”
陈朱氏嘀嘀咕咕通,将陈贵家和许怀谦大伯母马翠芬嘴脸学个十成十,可想而知他和陈小妹这样大张旗鼓得出来收鸡蛋,不正好落两人下怀,村里人怎可能把鸡蛋卖给他?
就连陈朱氏听都有心想劝许怀谦,
村里人家里养鸡并不多,大多数都是散养个几只,等着下蛋给家里人补补身体,或者攒着进城去卖掉。
许怀谦要找就是那种母鸡和公鸡都有养人家,最好养得稍微多点,这才有最近七天下受过精鸡蛋。
只是他俩提着鸡蛋在村里挨家挨户收时,村里人都用种言难尽表情看着他们,然后都说自家没有,让他上别家去找找。
怎可能没有,许怀谦都听见母鸡下蛋声音!
正当他疑惑时候,带着孩子在村里学做衣服陈朱氏看见他,犹豫会儿,想到那天陈烈酒给他们家那碗,让他们家都回味无穷红烧肉,觉得这样又会读书又会做饭,瞧着斯斯文文人不像是村里人说那样,病傻。
陈贵家哭声到半夜都没停,而陈列酒家在炖鸡。
这只鸡,正如陈贵家想那样,用粮食养好几年,里面有厚厚块鸡油。
许怀谦不仅拿它和着红枣枸杞炖汤,还把鸡油炼出来,下碗鸡油葱花面,吃得陈家三人,心满意足。
个个摸着圆滚滚肚子,心想,别人家养鸡就是好吃。
但即便是吃鸡陈小妹还是很不开心:“可惜,小鸡孵不成。”
悄悄把他拉到边,给他说实话:
“陈贵家大早就来村里哭,哭你家烈酒昨儿恶霸性子上来,拿着砍刀到她家乱打乱砍通,还打她和三柱,把她家三柱打得都下不地……”
“还哭小妹小小年纪就会骑在男娃身上又抓又咬,以后没人敢提亲云云……”
“更哭你这个病秧子,嘴里没句干净话,左句死孩子,右句死孩子,天天把死挂在嘴边,怪不得生下来就是个短命,还把爹娘给害死……”
“还跟村里人说,你们要拿棉被孵小鸡,让村里人不要卖鸡蛋给你,怕你们孵不出小鸡,烈酒会去卖鸡蛋人家家里闹事,说是他们鸡蛋不行……”
“没事,通往成功道路总是曲折,失败们再重新开始,”许怀谦学着陈烈酒捏捏她脑袋上两个小啾啾,“二哥明天陪你去村里收鸡蛋,再孵次就是。”
别被五个鸡蛋失败吓到。
“好吧!”虽然陈小妹还是有点郁郁不乐,但事情都已经这样,她也只好接受现实。
次日,用过早饭,许怀谦看会儿书,估摸着这个点家家户户都用过早饭,这才和陈小妹提着个篮子,出门收鸡蛋去。
因为脸不好原因,许怀谦直挺排斥跟村里接触,最近他发现自己气色好很多,人看着也不那病恹恹,只是可能因为还病着原因,唇色和脸看上去还有些苍白,但已经到可以见人地步,这才放心大胆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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