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永安府这个小府城,他字除能巴结夫子、县令外还能巴结到谁?
县令都得靠他们这些秀才考上举人增添功绩,夫子就更不用说,除欣赏欣赏,夸赞两句,他能落到其他实惠不成?
他们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江河海江大人收到宋云帆送碑文后,有多惊讶。
原本他对这个同为翰林院后辈没什感觉,除知道他名字外,对他几乎是毫无印象。
在他致仕前突然收到他送来碑文,以为他也跟其他翰林院同僚样,纯粹就是巴结卖个好,没太当回事。
可是这具身体不行。
除非他想死,不然他就得爱惜点自己。
吴县令走,班里有几个同样是靡山县秀才,见吴县令这次注意力又在许怀谦身上,不由得嫉妒红眼:“某些人就是有手段,学识不怎样,巴结人本事等。”
“能巴结到也是福分不是,有些人想要巴结还巴结不到呢。”对于这种说酸话,许怀谦向来是能怼则怼,不惯他臭毛病。
“歪门邪道终究不妥,实力才是硬道理,你这样巴着县令,自己又没什本事,难不成县令还能让你举考中举人?”
觉得许怀谦这个人才华不低,只是还没展露出来,对他抱有极大希望。
每回授课,总是点他抽查学问,
许怀谦听,吴县令要来授课,脸色下就垮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个吴县令。
回回抽查他课业,回回让他在众秀才里被耻笑。
本以为考上秀才,大家都是秀才是吧,总不会再有丁班那种歧视人人存在。
可当他下衙回家,收到下人誊抄送来京城碑文后,整个人都不太淡定。
“写得真好。”江河海拿着宣纸,遍又遍地读着上面
“那可不定,没准以后就靠歪门邪道考上呢?”吵架什都能输唯独气势不能输,他们扎许怀谦心窝子,许怀谦也扎他们,“还有谁说没本事,字不是比班上所有人都写得好吗?”
别不说,至少许怀谦来乙班上课之后,每个夫子和县令都把他这手字夸又夸。
吴县令还特意寻他写篇文章,拿回去挂起来,日日观摩。
说到这个班上其他秀才们就更嫉妒,这个许怀谦学识没有他们牢固和扎实,就凭着手好字,把所有人目光都吸引过去。
他们磨磨牙:“字写得再好有什用,还不是得等考上,才能受大人们重视,你这考都没考上,就妄想用字博机缘?天真!”
然而,想象是美好,但是不良风气哪里都有。
他们是没有再歧视许怀谦身体,直接开始歧视许怀谦学识。
下午,吴县令授完课,抽查完许怀谦课业,听他结结巴巴把前面几天所学内容背出来,不太满意道:“学识还需勤勉,你文章、诗词歌赋都不行,这唯背诵与默写就定要比常人更为融为贯通才是。”
“是。”许怀谦也清楚,他比不过这里面人,他只有使劲下苦功夫才行,可天就十二个时辰,他学八九个时辰,别人也学八九个时辰,他想拉开差距,就得更努力。
更努力,他得有具更好身体才行,换成他在现代身体,他能每天努力十个时辰,只留两个时辰睡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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