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层层从宫里传出来,直到传到宫门外,许怀谦他们这儿时候,所有人都愣住。
“不应该从甲开始吗?
“怎从三甲开始?”
许怀谦朝裴望舒看眼,见他也是脸疑惑,又把目光投向同样等候多时沈温年看过去,见沈温年也是脸疑惑,便放下心。
可能科举改革,连传唱方
听到那从宫里传出来奏乐声,所有贡生们就知道唱名大典快开始。
“快整理衣物。”裴望舒推推许怀谦,“唱名可是先从甲开始,你这个探花很快就轮到。”
“好。”听着宫里传来大气磅礴音乐声,许怀谦也略微有点紧张。
不止他,就连站在他身旁沈温年和孟方荀都开始紧张地整理起衣物来,不管他们名次如何,都不可能排在太后面,先传到可能性太大。
他们今天面对可是皇帝、文武百官、以及些有品级王孙贵族。
孙贵族家哥儿,怎可贸然上别人家去看别人夫婿,只有借着这新科进士游街功夫,观上两眼。
若是他真有龙章凤姿,得天独厚风采也就罢,他们也甘心!
若他普普通通,泯然众人,那他们可真是想不通那陈烈酒在图什。
各方势力心思,京都百姓们并不清楚,他们只清楚,今天殿试揭榜,还是皇帝喜欢届殿试,不像三年前新科进士,连唱名都没有唱,冷冷清清,放榜好久,才回味过来,科举都过。
不少人提前好久就有人去京郊,采鲜花回来做成香囊,在这人山人海等着看新科进士御街前售卖。
相当于是在整个京城,整个天下权贵面前露脸,这要是有个什差错,那可真就是,就脸丢到家!
他们在整理衣服时候,宫里刚举行请榜仪式,由内阁大学士捧着写满进士名次皇榜,从太和殿内出来,在阵庄严肃穆大乐声中,将皇榜交给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在太和殿前打开皇榜,台阶下鸣赞官鸣鞭三次,丹陛大乐响起,由他身旁礼部鸿胪寺官引进士高声道:“昌盛七年三月十八日,策试天下贡士,第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①
说罢他清清嗓子,开始唱名:“三甲第三百二十名,赵飞尘。”
他唱罢,站在他台阶下面传胪官依次开始传唱:“三甲第三百二十名,赵飞尘——”
这届科举不少世家公子都参考,尤其是那名冠京都沈温年沈公子,京里可是不少大家小姐喜欢他,听说他极有可能会是今年新科状元,待会儿等他出来,那些心系他小娘子们,不知道要买多少香囊去砸他!
不管是卖香囊,还是京里各类大大小小铺子老板想到,在今天这种大庆日子里,他们生意差不到哪儿去,他们就高兴!
总之,传胪大典还没有开始,整个京城都像个热闹水磨转盘样,稀里哗啦地自己转起来。
而许怀谦他们这边也没有在宫门外等多久,因为传胪大殿要在今天之内将所有参加殿试贡生名次全部传唱完,这个工程量实在浩大,不早点开始,恐怕忙活到傍晚都忙活不完。
故而,几乎是许怀谦等众贡生齐聚宫门外时候,宫里太和殿内就响起庄严而隆重奏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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