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禄个农家子,年俸禄养活大家子都困难,哪儿还存得下钱买房?他走他妻儿也要跟着走。
“但都已经把名单交上去,”方天禄听严智渊这样说,也有些犹豫,他属实是冲动些,没为妻儿考虑到,但他从不为自己行为后悔,“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不如回家好好收拾行李
这就是很多人不想去当地方官原因,在京城,无论京城*员品秩大小,所有京官家孩子都是可以直接进入国子监学习,而外地*员只有四品及四品以上*员家孩子,才有进入国子监名额。
读国子监有什好处?
从小就有名师教习,还能认识堆官宦子弟,要是走狗屎运和两个家中父辈官阶比自家父辈高成至交好友,以后出仕也算是多份助力。
就算是最后运气差,没有考上进士,止步举人,有那多同窗为官好友在,谋也能谋个官职出来。
但去外地有什?
禄想到这里,内心就遏制不住地兴奋,他想去,他想亲眼去见证这盛北究竟是怎起来!
因此,朝廷下达去建设盛北,他就主动提交自己名字。
当然,也有很不能理解他同僚,比如跟他块当给事中严智渊,他见方天禄自动给上司说要去盛北,觉得他傻:“你傻不傻啊,那盛北现如今都被淹成什模样,你去能有好日子过?”
“许大人不是在哪儿?”方天禄对别人不太信任,对许怀谦还是颇为信任。
“他能成什事啊。”严智渊承认许怀谦是有些搞钱天赋,但是,“商人们钱他能榨都已经榨得差不多,你不会还指望他能够像打理永安府那样再打理个盛北出来吧?”
书院里夫子?恐怕这辈子连县城都没有出过,如何跟国子监里教习比?
书院里同窗?能考上举人者都是人中龙凤,又能有几个进士同窗,再者他们就算是入朝为官,没有先人带路,也得自己摸石子过河,不来找你帮忙都好,又如何能够帮到你?
何况把孩子放在乡下教习和放在京都教习,教出来人,精神气都是两种模样。
“老方,你家孩子今年十七吧,”严智渊瞧着方天禄,“刚考上秀才没两年,过两年就要考举人吧,这里刚改革科举没多久,外地夫子都在摸索着学习,你这个时候去盛北,你家孩子怎办?”
京官旦调任,家眷也要跟着上路,除非在京城里自己有房。
“难道不行吗?”心思被戳中,方天禄不由得问句。
“当然不行,”严智渊给解释,“水灾过后农田上面熟土都被冲跑,重新覆盖上来都是常年堆积在河道里凉土和沙子,这种土是极为不容易种庄稼,更别说种药材和其他。”
“啊!”方天禄虽然出生农家,但他生活在个没有水灾地方,对这水灾过后田地还真不清楚。
“啊什啊,”严智渊就说方天禄傻吧,“你是不知道这凉土想要恢复到耕种前田地,至少都要经过三五年打理,三五年才把田地打理好,再从无到有去建设,你这没有十年八年回不来。”
“你回不来不要紧,你妻儿呢?”严智渊继续说,“你忍心把你家孩子放在那种荒无人烟,都没有好教学地方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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