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虽然穿着铠甲,当时刀子砍下来铠甲卸大半力道,但还是不幸受伤穆将离,这会儿后背正疼着,好不容易睡着,抬眸看见把他摇醒裴望舒,挑挑眉。
这是寻白天仇来?
“给你。”她没有好言好语,裴望舒也同样没有好言喊语,把金疮药丢给穆将离,“给你送药来,真是好人没好报。”
穆将离接过药看眼瓶子上药名,有些意外地抬眼看着裴望舒,心里说不出什滋味,她害他,他还给她药,他没病吧?
不过,这话肯定是不好说出口,再是冷冰冰人,这会儿也给裴望舒道谢:“谢谢。”
可是他想到那近在咫尺,差点就要他命大刀他就理智不起来。
想到他今天差点死,谁理智得起来!
可穆将离最后又用身体替他结结实实地挡那刀,看她事后还能活蹦乱跳地去处理事情,应该没什大碍。
他应该不用去管她。
可是裴望舒耳朵里,全是穆将离趴在他身上呼痛声音。
,遍遍轻声安抚。
听到陈烈酒声音,许怀谦这才稍稍安心些,转个头,小声嘀咕:“要是有枪就好。”
“枪?”陈烈酒想象下,许怀谦拿着柄七尺长长枪挥舞样子,觉得不太行,他这个身体可能拿不动。
“嗯。”但许怀谦已经顺着他话嘀咕下去,“平时藏在衣服里,谁也看不到,敌人来,就能拿出来枪爆他头!”
陈烈酒听到许怀谦说能够藏在衣服里,他就明白,许怀谦说不是他们这个时代枪。
裴望舒这个人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见穆将离软声软气地给他道谢,也不那犟:“药给你,你赶紧上吧。”
说罢,抬脚就要走。
“等等,”穆将离叫住他,有点为难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再帮上下药,够不到。”
实话,白天她药就没有上好,这行人里就她个女,她也不好意思请陈烈酒个哥儿帮他上药,只得草草地止住血,就继续办
理智和良知告诉他,这个女人虽然拿她当替罪羔羊,但她好歹救他命,他该去看看她。
正好,他旁边躺着个御医,裴望舒决定好之后,把撇你让刘御医叫醒:“你这样有没有治刀伤药,还不留疤?”
女孩子,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爱美。
累天,睡得可沉刘御医被人叫醒,不满意极,闹脾气地扭头:“左边最下面医药箱,自己拿,别打扰。”
“哦。”裴望舒得到答案,自己去医院箱下面取药,见瓶子上写是金疮药后,拿着瓶子下马车,找到蒙头睡在草地里穆将离摇醒。
他低下头,脸凑到许怀谦面前,轻声问他:“那阿谦能不能给描绘下这枪样式。”
许怀谦又转下,轻声嘀咕两句,陈烈酒仔细地听着,听到不明白地方,他还从身上掏出个小本本来,细细地记着,细看之下,这个小本本已经密密麻麻地写大半。
裴望舒被吵醒后,就睡不着,他脑子里直回忆着白天幕幕。
又生气又惊险。
他理智告诉他,穆将离当时那样做是对,因为那样起码可以给别马车腾出生存空间,要换作是他,他也会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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