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轻轻关。
屋内安静下来后,范伸才直起身,低哑地道,“别闹。”
姜姝瞬解脱。
双手都举麻,没见他吃,也没见他不吃,早就后悔自个儿怎伸筷子过去,如今见屋里姑娘都走,回过头去极为无辜地道,“这可怎办,要不去将她们再
姜姝也不想吃。
跟前姑娘偏生要喂她,她只得张口。
有第颗,就有第二颗,姜姝还想着,是不是每个上花楼来女票客人,都要被姑娘们这般投喂,要是照着这番吃下去,那逛花楼有何意义。
还不如她买几斤葡萄回去,请几个丫鬟专门替他剥……
“不饿。”姜姝被他这问,也寻个机会,推辞跟前姑娘,看着几上摆桌酒菜,想起上顿还是在马车上啃块干饼,当下拿起箸夹粒花生酥,送到范伸嘴边,“世……表哥要不要也吃些。”
姑娘伸手收桌上银子,同范伸道,“公子今儿来不巧,换作往日,薛员外可是含香楼里常客,也不知出何事,昨儿就没再来。”说完又好心地道,“公子若是要寻人,恐怕还是得去趟薛府。”
“嗯。”
范伸没再多问,胳膊习惯性地搭在膝上,指头蹭着黑色锦缎,轻轻敲,沉思阵后,端几上茶盏抿口,才转过头去看姜姝。
只眼,神色便定在那。
身旁那人小嘴儿正张开,只见对面姑娘手里颗葡萄,“咕噜”塞,便被她含进嘴里。
姜姝双眼睛子瞅得仔细,就差将头扭过去。
范伸却突地回头瞥她眼,那深眸又黑又沉,姜姝看戏心,被逮个正着,眼珠子轻轻转,及时挪个方向。
范伸再回头,便是熟练地将脚抬,将那姑娘逼着往后退开两步后,才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摆在桌上,简单干脆地道,“同你打听个人。”
花楼里女票客虽无情,胜在人来人往,见过人多,来这寻人也不少。
见跟前这位公子气度非凡,清高俊逸,姑娘脸色陡然红,软声道,“不知公子要打听何人。”
范伸眸子在那筷子尖上,顿阵,黑眸轻轻抬盯着姜姝,缓缓地凑过去。
屋里琵琶声,轻轻颤没音,跪在跟前喂过姜姝葡萄那位姑娘,也自觉地往后退去。
林子大什又没见过。
借着花楼地儿,会情人也好,行断袖之礼也好,都不是什稀奇事儿。
姑娘们心知肚明,今儿来这两人,恐怕也只是想寻个地儿,个个然地埋下头,陆续地退下去。
嘴角几动,吃得挺上劲。
而跟前那木几上,已经有堆葡萄皮。
范伸眉心突地跳,收回那只撑起来腿,凑过去盯着她微微鼓动起来粉腮,轻声地问道,“好吃吗。”
适才见范伸同那姑娘说话,姜姝也无事可做。
不知道他找那什薛员外有何重要之事,但知道他自来是个大人物,寻人必定也不简单。
“薛员外。”
那姑娘听,眼里有几分意外。
范伸多解释句,“去年盐船翻江,他还欠些钱财。”
这回姑娘神色倒没觉得奇怪。
去年薛员外因盐船翻江,欠屁股债务,这半年来,就连上花楼,都开始赊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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