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伸坐在案前,已经饮两盏茶,神色平静地道,“说。”
阮大人见范伸愿意听他说,立马邀功地道,“大人想想,若单只是诬陷秦裴两家谋逆,朱侯爷为何要杀王爷?秦家和镇国公府灭,实则于王爷而言,并无坏处,按理说太子势力被消弱,得利是王爷,就算王爷知道这事,又有何可怕,朱侯爷为何非要弑杀王爷灭口?”
范伸认真听他说完。
思忖阵,才抬头欣赏地看着阮大人,点头道,“阮大人说没错,继续查下去。”
阮大人心头喜,周身
范伸之聪明,便是将自己置身在个模糊界限上,他能知情,也能不知情,今儿他不来审问自己,倒自愿来个送死。
朱侯爷此时也不挣扎。
他能做,也只有等,等着娘娘替他脱身。
如今他唯担心,便是那两个证人,到底落在谁手上。
还有文王。
他连陛下连最基本忌讳都没摸明白,还敢替他做事。
范伸从江南回来后,为何宫中迟迟不见动静,便是已摸透皇上心性,并未在陛下面前揭穿自己。
凭他范伸头脑,都打听到这个地步,他还能不知道其中真相?只怕是早就将自己和娘娘底细查清二楚。
陛下最讨厌便是锋芒毕露之人。
且就是是他范伸,也料不准皇上对娘娘情谊到底有多浓。
朱侯爷被押回大理寺后,对自己在江南所做切,供认不讳。
弑杀王爷,谋害范伸,炸江南知州府……
每桩罪行,都足以定他死罪。
今日负责审问是阮大人,审问完出来,阮大人故意落后衙差几步,转过头,单独问句朱侯爷,“侯爷如此费心,想必并非只是怕,bao露秦家和镇国公府隐情,侯爷当还有其他要紧之事,担心王爷和范大人泄露,才以此灭口。”
朱侯爷抬起头,盯着阮大人看好阵,突然笑,没头没脑地道,“比起范伸,你差太远。”
想起文王,朱侯爷便再也无法平静,只恨得牙痒痒……
忍不住又想骂。
那就是个被养废蠢货。
***
阮大人从地牢回来,便将审问后卷宗交给范伸,同其也毫无隐瞒地说出心头怀疑,“大人,属下怀疑,朱侯爷恐怕还有些事没招。”
是以,以范伸如今立场,他只能透露出星半点消息,让皇上自己先查。
等到皇上自己开始怀疑,他才能进步将消息透露出来,在这之前他范伸若是敢先,bao出自己和娘娘秘密,甭管他和娘娘活不活得成,陛下必定不会留下范伸。
他跟陛下二十多年,对他早就已经摸透,虽贵为天子,实则心眼如针。
容不得任何亲信对他藏有秘密,亦或是先知道某个秘密。
更何况这件事,于陛下而言,算得上是桩丑事。
阮大人虽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但他从未想过要同范大人作比较,眼下只知道要好好替陛下办事。
事办好,陛下必定不会亏待他。
阮大人没和其继续交谈,撂下句,“侯爷若是想明白,随时来找。”后,便紧赶两步,跟上前头几人脚步。
朱侯爷看着阮大人急促离去背影,目光带几分蔑视。
知道越多,死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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