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伸没再停留,也没再去看床上皇上那急促喘息模样。
步子跨过里屋门槛,抬头看眼守在外屋神色有些恍惚太
皇上尽管已经知道这些年,他定做很多阴谋。
但如今件件地说出来,便犹如个巴掌火辣辣地扇在他脸上。
又痛又侮辱。
衬得他就似是个傻子,愚蠢至极。
范伸说完后,便也没再呆,看眼那被褥地下不断抽搐身子,起身脚步转,正要往外走去,突然又想起件事,“对,文王认亲那碗血,你没看吧?”
他去哪儿……
范伸由着他叫,没有半点慌乱,将那罪己诏收好,重新放入袖筒之后,才又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陛下还有什要问吗?”
皇上急促地摇头。
他什都不想问,他只想让他赶紧出去。
范伸根本没在意他是不是想听,件件地问起来,“陛下是不是想问朱侯爷下场,是不是算计?”
,再次弯身,从被褥上抓住皇上只颤抖不止胳膊,拖到床榻之外。
如同那日文王取血认亲般,刀子划在他指腹上。
将那流血不止地手指头,对着那份罪己诏干脆地盖上去,“罪状都替你写好,不用再让你自己去想,这些事,直由代劳,今日也算最后次,为你效劳。”
他清楚地知道他是个什样人。
他做不到太子那样顾全大局,君子所为。
皇上已经不想再听他说出任何言辞。
生怕从他嘴里,又吐出什让他难以承受阴谋,双手紧紧地攥住身上被褥,耳目齐齐闭塞。
然范伸那道平静地几乎慵懒声音,还是入他耳朵,“碗里血融,他是你儿子,应该没错,当初但凡你看眼,计谋也不会如此顺遂。”
皇上眼珠子,就差跳出眼眶,猛地番挣扎,嘴里嘶哑地发出几声,“来人……”
范伸拿手轻轻地碰下鼻尖,往身后外屋灯火之处望去,无比遗憾地切断皇上刚燃起来希望,“很可惜,你适才同说那些话,恐怕他已经听到。”
范伸扫眼皇上。
见他激动地张着嘴,也没指望他能吐出个字来,干脆地认,“没错,是。”
“还有朱贵妃,很早便知道她是朱侯爷养出来匹瘦马,倒也不至于人尽可欺,不过是心思肮脏些,早年想抓住朱侯爷把柄,不让其轻易出卖自己,才玩出戏码,将朱侯爷算计进去,其余,还真没有发生什。”
皇上那双原本已经如死灰眼睛,突地又动动。
范伸笑,又告诉他些事,“朱夫人身边那丫鬟,实则没有听到什秘密,只不过你们个个做贼心虚,非要致人于死地,秘密是告诉她,文王也是故意安排,云湘阁那位画师,也是提前安排好。”
范伸用最简单粗,bao法子,让皇上签下那份自己替他列举出来罪己诏。
如皇上所想,他所有恶行和见不得光东西,范伸都无比清楚。
写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皇上连挣扎力气都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指头按在白纸黑字之上,张大嘴,用尽力气,呼声,“王兆……”
王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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