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夫人开始呕起来后,世子爷
屋外刘婶子声音大,里头都听得清清楚楚。
春杏立在床前,看着姜姝趴在世子爷胳膊弯里,胆水都快吐出来,急得直打转,这几日夫人虽也呕,却没有今儿呕这般厉害。
本也以为当真是那果子问题。
此时听刘婶子说完,再想起夫人午后吃过世子爷拿回来那些饭菜,几乎样样都是荤,忙地将那食盒整个挪出去,又打开门窗通风,回头再煮壶热茶。
到床前,裴椋已将姜姝扶起来抱在怀里,正拿湿帕子在擦姜姝嘴角。
山里住虽是群土匪,说到底都是群归于田野百姓,前几回动乱都是大当家牵头带着他们,算是有太子那个靠山在后头替他们撑腰。
这回大当家不在,对方又是朝廷命官,新帝表弟。
谁敢惹。
没人敢惹。
个个都静悄悄地立在那,暗里揣测着姜姑娘到底是怎回事,怎突然间就呕上。
势众,都是些‘土匪’,可也耐不住严二手里刀搁在二当家脖子上。
二当家被顶在门边上,进出不得,满头大汗,肚子冤屈。
适才刚同蒋大人和王公公喝完酒,知道自己认错人后,气势汹汹地赶回来,打算再将人轰出去,才到门口,便被严二反手刀横在脖子上,质问他,“村里大夫在哪。”
村里哪有什大夫,平时治病都是大当家沈颂。
如今大当家不在,二当家也找不出个懂医人来。
姜姝开始呕起来,就赶人,谁知没见裴椋出去,还从春杏手里扶过她,愣是看着她呕这半天。
这会子姜姝吐得浑身无力,再也没有精力同他执拗。
裴椋将她嘴角擦干净,才回头接过春杏手里茶盏,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嘴边,“先簌簌口。”
春杏也曾见过世子爷照顾夫人。
上回夫人染风寒,世子爷彻夜没眠,直守着夫人烧退。
唯有后来挤进来刘婶子心头渐渐地生出怀疑。
适才姜姝对裴大人说那番话,刘婶子都听见。
如今姜姑娘肚子里有孩子。
而裴大人今儿中午生怕饿着姜姑娘似,恨不得剁上锅肉,最后做红烧肉丸,水煮肉片,青笋抄肉
刘婶子眼睛亮,瞬间明白,赶紧抬起头对着严二挥挥手,“这位小哥,姜姑娘莫不是孕吐,你让大人将那屋里菜饭都撤出来,再打开门窗散散味儿,给她喂杯热水缓缓,这孕妇要是吐起来,可要人命,别说是吃不得油腻东西,就是瞧见良田里青菜,都想呕上呕”
这耽搁,屋内姜姝又呕回,严二手里刀毫不留情地往他脖子上近寸。
终于弄明白是怎回事之后,二当家便极力地解释,“都是山头常见果子,姜姑娘年年吃,村人里更是当成饭吃,直都没事,怎可能是地瓜中毒,你还是赶紧问问裴大人,姜姑娘是不是还吃过其他东西”
二当家说完,满村子人算长回见识。
密密麻麻暗卫,从那屋顶上落下来,造出来架势就跟要灭寨子似,将院子围个结实,谁也出不去。
形势闹得发不可收拾,蒋大人和王公公匆匆地赶回来,立在门前好话都替村子里人说尽,也没劝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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